入死多少年的老朋友,勇武異常,怎麼會死在奉集堡!

“混賬,你敢胡說八道,我要殺了你!”

“貝勒爺,奴才沒有胡說啊,您看看,人頭都被掛了起來!”

碩託急忙抬頭,果然城頭旗杆上挑著一顆腦袋!

“好啊,明狗,我必殺之!”

碩託像是受傷的野獸,瘋狂的咆哮,厲聲下達死命令,建奴再度蜂擁而上。

後金兵也看出來了,在狹窄的城門攻擊,無論多少,他們都只有送死的份,因此他們促催著輔兵,加快清理鹿角和鐵蒺藜的速度,擴充套件進攻面。

奉集堡的工事可是張恪不惜血本佈置的,他把奉集堡的軍械庫都搬空了,幾十年前存的鐵蒺藜都找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扔在了城下。

那些輔兵只能靠著雙腳去趟,不多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有人腳被扎透了,摔在地上,結果屁股,胳膊上都被紮上了,撕心裂肺的叫聲,簡直比最恐怕的刑場還要嚇人!

空著雙手去推動鹿角拒馬,尖銳的刺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輔兵們死傷慘重,可是他們不得不更快的清理障礙,後面的白甲兵已經張弓搭箭,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城頭,而是自己人。誰敢後退,立刻就殺無赦!

終於進攻面擴張開,同時搭起來十幾架雲梯,弓箭手瘋狂地向城頭射擊。死兵攀著雲梯,再度殺上來。

建奴嗷嗷怪叫,城頭一下子湧上來十幾個韃子,他們咯咯經驗豐富,臨近城頭的時候,先用刀一掃垛口,防止有守城士兵攻擊,隨即腰身用力,猛地躥上來。

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可是當他們的腳落到城頭的時候,頓時一聲慘叫,從腳底傳來一陣鑽心徹骨的疼痛。

張恪早就注意到了韃子的動向,知道他們要玩大的,張恪自然奉陪到底。他已經下令士兵垛口內側放上一排鹿角,建奴可能落腳的地方撒下了鐵蒺藜。

衝上城頭的後金兵踏在了鐵蒺藜上面,頓時一聲慘叫。他們踉蹌著往前衝,結果小腿竟然撞在了鹿角上面。

尖銳的枝椏刺透了皮肉,疼痛難忍的建奴齜牙咧嘴,急忙低頭。去推開鹿角。可是推開需要時間,城頭上計程車兵哪會放過這個機會,建奴被鹿角困住,完全就是被動挨打的架勢。

長槍手站成整齊的隊伍,果斷出擊。一排排的長槍刺過來,建奴驚恐萬狀,拼命的揮舞武器格擋,可是狹小的空間,又如何躲避!

噗嗤!

長槍刺入咽喉。鮮血噴濺,眼見得沒了性命。從士兵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他本是鐵嶺人,韃子殺進鐵嶺。他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全都慘死,一家人只有他逃了出來。

“爹。娘,你們都看看,孩兒給你們報仇了!”

士兵們握緊長槍。拼命的刺過去,把建奴的胸膛刺成馬蜂窩,把他們的腹部戳爛,把他們的腦袋扎穿。

短短不到一刻鐘,就有將近二十個建奴被幹掉。

當然城頭計程車兵也不輕鬆,這些建奴個個都是亡命徒。一個白甲兵被刺中軟肋,腸子都從傷口流出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手裡的刀擲向了對面計程車兵。

皮甲被穿透,刀深深的沒入胸膛,士兵倒在了城牆上。

戰鬥還在繼續著,建奴終於推開了鹿角,爭先恐後的衝上來,不得不承認,從小磨礪殺人技巧的強盜遠比普通大明士兵更有戰鬥力。

接連有士兵倒在他們的手下,隨著死傷增加,原本奉集堡的那些士兵有些撐不住了,他們悄悄地打起了退堂鼓。四處觀望,兩條腿不自覺的往後退。

“殺!”

張恪毫不猶豫,手起刀落,砍倒了兩個逃兵。

“你們聽著,是想英勇戰死,還是想當一個懦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