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財路的,方從哲讓他領頭,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大理寺少卿徐倫是齊黨的人物,剛剛被提拔上來,也和東林有仇。唯有曹於汴是東林的人,本來二號戰神左光斗想要去山西的。不過鑑於楊漣的戰績,東林黨也聰明瞭,“神劍”不可輕用,換成了更加圓滑狡詐的曹大人。

除了他們之外,廠衛也要派人,錦衣衛是五太保洪石柱。

掰著手指頭算算,四個人只有曹於汴一個東林的人,孤掌難鳴,關鍵就落在了東廠的人身上。

劉一璟親自面見首席秉筆太監王安,讓他去山西,幫著維護。王安和東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毫不猶豫答應了。當然作為內廷二號人物可不是輕易出動的,劉一璟付出了五萬兩銀票,外加密雲的一處莊園。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王安急匆匆找到了小皇帝,想要請旨去山西。

可是出乎王安的預料。在乾清宮竟然來了一位中年的美豔婦人。穿著藕色衣衫,飄飄灑灑,頭上滿是名貴珠寶,晃瞎眼睛。

這位就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

客氏聽說王安要去山西,頓時大驚失色。

“陛下,這可不行,內廷十萬太監全都靠著王公公管,哪能讓他離京啊!不就是抓人嗎,隨便找一個出來就是了,我看魏忠賢就不錯。”

你們都滾床單了。能錯嗎!

王安當然沒膽子直接說出來,只能說道:“陛下,魏公公剛從廣寧回來,風霜勞苦,奴婢看著也心疼,不如就讓奴婢跑一趟吧,快去快回就是了。”

“王大伴,魏忠賢去的確不合適,可是朕也離不開你。就讓王體乾去吧,他辦事還是牢靠的。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朱由校不耐煩地擺擺手,一瞬間王安的心拔涼拔涼的。三魂走了七魄,出了乾清宮,腳下一滑,幾乎摔倒。

“乾爹。您沒事吧!”小太監急忙扶住王安。

“沒,沒事,你們好好當差。”

太監別管多威風。他們的一切都是皇帝給的,方才朱由校的冷漠,讓王安從骨子裡發涼,害怕!

在一片紛擾之中,欽命辦案的大臣終於離京了。可是早在三天前,就有靈巧的小鴿子帶著訊息飛向了遙遠的大同……

查案變成了速度競賽,張恪自然不會缺席比賽。他帶著一千名精銳的義州兵,頂風冒雪,也向著大同趕來。

不過張恪的路線有些特殊,他是直接穿過炒花部的駐地,從草原南下山西。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張恪深知晉商的本事,這幫傢伙是的的確確把大明給賣了的。憑著他們百年的積累,別管多大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都能擺平!

張恪要做的就是不給他們時間!

“駕!”

戰馬在草原上飛馳,偏箱車輾過厚厚的積雪,留下深深的車轍。所有車輛都經過臨時改裝,上面有厚厚的牛皮,能夠防風保暖。

在張恪的馬車裡,還放著小巧的火爐,裡面上好的木炭熊熊燃燒,寒冷被隔絕在外面。舒服的溫度,張恪有些昏昏欲睡,他伸出了雙手,對著另一邊的少女,張開了懷抱。

“尊敬的公主殿下,快到相公的懷裡!”

滿達日娃正在給火爐加碳,玉手一抖,木炭就落在了車板上,小丫頭惶恐地抱著雙肩,渾身忍不住顫抖。

“不,不要!”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

張恪大笑著,霸道地把小丫頭抱在懷裡。生長在草原上的女兒,身軀柔韌,彈性十足。觸手一摸,簡直比最好的羊脂玉還要舒服,大手忍不住在嬌軀上游走。

“別!”滿達日娃不由得想起昨晚,心有餘悸,哭求道:“相公,饒了奴家吧!”

“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