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沐拉著楚芳已經完全僵硬的手,&ldo;我們的關係公佈了,你是我的親媽媽,我是你的女兒,他們說的都很難聽,不過你放心,媽媽,我都會幫你洗乾淨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知道的,媽媽……&rdo;

周翰越出去了一趟,梁錦墨從門口看了她一眼,&ldo;她一直這樣?&rdo;

&ldo;嗯。&rdo;

周翰越說:&ldo;一直沒閤眼。&rdo;

梁錦墨搖了搖頭,&ldo;她現在太過緊繃了,是在硬撐著的。&rdo;

就像是一把弓箭,如果拉的過長過開的話,就會在滿弓的時候被拉斷。

&ldo;你有辦法?&rdo;

梁錦墨提議,&ldo;要不把她敲暈了?&rdo;

周翰越直接轉身。

&ldo;或者我給她打一針安定?&rdo;

周翰越抿了抿唇,&ldo;等到下午火化結束吧,如果晚上還這樣的話,就給她打一針安定。&rdo;

徐思沐必須要休息一下,否則的話身體就會出問題了。

中午飯,徐思沐沒有吃飯,周翰越想起早晨徐思沐都已經是嘔吐了,卻還硬是往下嚥的模樣,也就沒有叫她,就只是餵她喝了點水。

徐思沐說了很多話,口乾舌燥。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有人進來把楚芳搬出去。

周翰越拉著徐思沐,上了車,一路上跟著來到了殯儀館的火化館。

也不知是怎麼,今天的天空很陰沉。

沉的就好似是壓在身上一樣。

偏偏是暴風雨之前的悶熱,衣服都好似是纏繞在身上一樣,如同被一具一具被推進火化館裡包裹著裹屍布的屍體。

幾個人站在外面,看著人被推出來。

徐思沐瞪大眼睛。

兩天都沒有閤眼,讓她的眼睛裡充斥著滿滿的都是紅血絲,卻很乾澀,就彷彿是沒有一丁點眼淚一樣。

她想起了兒時年少時候的一幕。

那時,楚芳還只是一個保姆,而她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女兒。

她苦心對著陸清去討好,可是換來的卻是陸清的冷眼看待,這個雨夜裡,她就跑了出去,很傷心的哭。

楚芳撐著傘走過來。

徐思沐狠狠地就把楚芳給推開了。

&ldo;你走開!誰叫你來管我了!&rdo;

她當時因為受陸清的影響,對楚芳這個在家裡的保姆很討厭。

楚芳沒有離開,她還是給她撐著傘,說:&ldo;你沒有必要去討好任何人,你是為了你自己活的。&rdo;

徐思沐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ldo;你懂什麼!&rdo;

楚芳低頭看著她,笑了,&ldo;我懂的很多,你的數學題不會,我會,你的語文作文不會寫,我會,我會的東西可比你要多的多了。&rdo;

徐思沐哼了一聲,&ldo;你也不過就是個保姆。&rdo;

楚芳將雨傘給徐思沐撐在頭頂,自己轉了身走進雨地裡,&ldo;思沐,別歧視任何職業的人,你的飯菜還是我做的,而你吃的糧食是農民給的。&rdo;

徐思沐看著楚芳被雨給淋透了的背影。

她那個時候不知道,可是後來,她從楚芳的身上,學會了真誠待人,學會了待人友善,不管對方是一個女傭還是園丁或者管家,她習慣對所有幫助過她的人說一聲謝謝。

在徐家這樣的環境裡,在陸清的惡意捧殺下,在徐清雅的攀比炫耀心理中,在徐海建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下,她還能沒有長歪,長得這樣筆直,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