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人應該是open的,生命不應該被禁閉和浪費,應該時刻保持開啟狀態,否則這樣對不起上帝的創造,生命中的每一秒鐘都是永恆的。我不嫁,但我隨時準備去愛。”

安鐵說:“操,我們今晚在開哲學研討會啊,愛沒錯,去愛吧,去為這荒涼逼仄的人間增添無限春色,哈哈!可是,我要走了,今晚和你一起很愉快。”

吳雅輕輕吻了安鐵一下,說:“我也是!我的大男孩,別總覺得你很成熟,其實你還沒長大。”

從吳雅那裡出來,安鐵感覺渾身輕鬆,到了街上,若干小販急匆匆往家趕,有軌電車上稀稀拉拉幾個人,印在車窗玻璃上的臉茫然而疲憊,一個個都一副性慾過度的樣子。安鐵突然感覺吳雅房間的那些場景那麼矯情,與真實的生活一對照有一種幽默效果的反差。

才晚上9點鐘,大街上已經沒幾個人了,這樣的光景是這個城市良民文化的一個特徵,良民們都在家睡覺吶。良民文化和漢奸文化,這個城市被日本人統治過多年,老百姓溫順而老實,晚上基本不上街,同時這個城市也是出漢奸最多的城市,所以這是一個溫順而有些狡猾的城市,男人們不是溫和老實就是狡猾乖張,但都是一副討人喜歡的臉,相反,女人們卻一個個厲害無比,不知道是不是讓皇軍給慣的。

走在路上,春風很溫暖,安鐵很愉快,他決定放下一些事情,去做一些讓自己滿意的事。

回到家裡,瞳瞳來開門,安鐵一進門瞳瞳就說:“叔叔,秦姐姐在你房子裡。”

安鐵一聽,心中湧一股不快,但很快又被安鐵強壓了下去。事情總要有個了斷,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安鐵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見秦楓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著書。見安鐵進來,秦楓放下書,手不自然地放在腿上,看了看安鐵,又底下頭,看著腳尖說:“我想跟你談談。”

安鐵一邊脫外套一邊說:“談吧!”

秦楓說:“我沒有告訴你我結過婚是我不對,可我是怕失去你。”

安鐵面無表情地說:“你跟前夫悄悄見面,情話綿綿就不怕失去我?”

秦楓猛地抬起頭,眼淚慢慢流下來,對安鐵說:“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和他曾經愛過,他非要用那種語氣說話我也沒辦法,我現在愛的是你,不是他,你自己也想一想,你對我怎麼樣,我天天半夜上班你去接過我幾回?你一個月有幾天是和我在一起?”

秦楓接著說:“這些日子我好好想了想,我有時候的確有些任性,可我真的是愛你的,這幾天想到我可能傷害了你,我就不能原諒自己,可我是無心的。別看我在外人面前風風光光,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可我其實沒有幾個朋友,你還總不在我身邊,對我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的。”

安鐵的心有點軟了,嘴裡還是冷冷地說:“於是你就去找你的前夫傾訴?”

秦楓流著淚說:“你別總是前夫前夫的,我跟他早就結束了。這些天我徹底想明白了,我需要你,我愛你,我是嫉妒你對瞳瞳和白飛飛好,我是一個普通女人,我需要單純的愛。”

安鐵嘴角動了動,想笑一下,卻沒笑出來,說:“秦楓,以前我是愛你的,我沒有二心,對瞳瞳的愛是一種親情,對白飛飛更多的是友情,可你有心裡話卻去對你前夫說,跟你的聽眾談各種各樣的感情,你好象上帝一樣啊,對誰都愛。”

秦楓略顯激動地高聲說:“你別冤枉我安鐵,諷刺我你要是舒服你就諷刺我吧,我不是上帝,上帝很富有,不怕失去,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我擁有的東西很少,所以害怕失去。我是怕失去你。”

秦楓淚流滿面,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安鐵有些心痛,但越是這樣,安鐵剛才稍稍平靜的心又開始憤怒起來,安鐵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對秦楓說:“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