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什麼時候我才能追上爹呢。

每天傍晚我都會去找影師父,越深入的認識他,越發覺他的神秘,他就像本武學的活字典,但凡我有任何的糊塗或者不解,只要去問他,他寥寥幾句話瞬間就讓我覺得茅塞頓開,恍然大悟。我在私底下想,他要是改行做和尚,那得渡化多少人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他要是當了和尚誰來教我武功啊!和影師父相處一個月下來,我逐漸對他的為人有了點認識,他是一個很詭異的男人,他經常自由進出無塵谷,有時候他會出谷去,一天都沒有他的蹤影,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卻一定會出現,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但是他經常藉機吃我豆腐,整個就一戀童癖!扯平!他的琴藝驚人,我曾經央求過他教我彈琴,他帶著讓我膽戰心驚的笑容說“乖夜兒,為師一定會教你彈琴的,而且是親身教你,我會毫無保留,認認真真的教你彈琴。其實我身上還有很多未知的優點,你慢慢來發覺好不好?”說完還要拋個媚眼過來。別有深意的笑容加上那句曖昧到不行的話,嚇的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彈琴的事,所以又扯平,總體來說,他是個極為出色的男人,可總是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來,讓我對他又愛又恨!我們的關係就在師徒與朋友之間搖擺,卻也讓我們更加親近。

這一個月下來,我的武功大進。面對戀童癖他誇獎的微笑,我也不由得沾沾自喜,但是我卻忘了注意我周圍原本平和的氣氛,因為我這一個月來失常反映而變得一觸即發。

第一個發現我不對勁的是曛兒,每天早晨的“叫床運動”,因為我的早起而被停止,當曛兒如往常一般來到我的小窩,推開門的時候,他不覺一震,因為本少爺已經起床了,這簡直是無塵谷裡十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啊!特別是本少爺還正兒八經的坐在床上打坐修煉內功。腦子裡想著影師父說的心決。曛兒性子一向冷漠,看見我的反常,他很擔心卻也沒有多加追問,他可能以為我就是小孩子貪玩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可是一連一個月我天天早起,他的眉頭也不由的越皺越緊,更可嘆的是,就連那隻死老鼠包子看我的眼光也越來越幽怨,不知道的以為我對它始亂終棄呢。其實它是埋怨我讓它提前下崗了。

大師兄雲潤是第二個發現我失常的,我可是他接近曛兒的一號障礙物,那可不得觀察仔細點,飯桌上,我不再一味的盯著曛兒傻笑,而是低頭一個勁的猛吃,腦子裡想的是影師父說鏡月十三式重在無慾無求,劍招空靈。大師兄他夾菜給我,我看也不看,一口吃掉……天知道他那時候要是想毒死我,那還不叫一個簡單!自此之後一個月日日如此,大師兄也不得不正視我失常的改變。

接著二師兄瓏渺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平時我隔很遠看見二師兄就會歡欣的蹦過去,然後纏著他給我去打野味,那是啊!二師兄的暗器練的是出神入化,見血封喉。可是自那天二師兄迎面走來對著我招手示意,我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腦子裡想的還是影師父說和敵人交手那得是快,準,狠。二師兄開始先是狐疑的盯著我,然後打了一大堆野味回來給我打牙忌,沒料到我機械般的一口口咬著肉,腦子裡還是想著影師父說決鬥最主要是先發制人。最後連二師兄也不得不覺悟,他原來天真可愛的小師弟已經被那個戀童癖給徹底洗腦了。

原本谷裡輕鬆和睦的氣氛就因為我的失常而開始陰霾下來,自此大師兄和二師兄經常看著我發呆;臉上帶著沉思的表情;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曛兒,他是最不能接受我改變的人,一個月的忍耐後,他再冷漠的性子也禁不住心靈的煎熬。

吃完了中飯,曛兒就來到我的小窩,他面無表情的將我從影師父的魔障中拉出來,扯著我的手臂就向外走,我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來到山谷後面的山林裡,遠處是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山峰,山峰竟然青的像透明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