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她還多餘問自己是不是知道雙方關係,舲艎舫感到被愚弄的不悅。

“沒有什麼,只是想說夜風是被我們滅掉,然後……你的父親是死在我的手上,就這樣。”

“是……是你把父親給殺死!”舲艎舫起初沒有會意森流繪的自白,當想通之後,她下意識地放出殺氣,敵視森流繪。

外人眼中她是夜風的遺女,只是她對夜風沒有太多感情,所以即使夜風被消滅,她的悲傷也只是用在父親的死訊,夜風這個海盜團被怎樣都沒有什麼關係,故此消滅夜風的兇手和殺害父親的兇手,對她而言,震撼程度是天差地別。

她可以輕易接受夜風被消滅,但殺父之仇可是另外一回事。

“你會這樣說,是不是要讓我報仇?”雖然她想裝作平靜,但肅穆的神情和陰沉抖震的聲線破壞了她的努力。

跟舲艎舫相反,森流繪表現出徹底的認真模樣:“哪有可能,我才不希望你找我報仇……我是忍耐不住,仇恨沒有確實的物件會變得危險,知道親人被誰殺害,總好過生出胡思亂想的誤會,這是過來人的感想。況且接下來也很危險,死的時候能知道仇人是誰應該會好過一點,我是這樣想。”

說到最後,她望著神情複雜的易龍牙。

到達目的地之前,易龍牙其實很不想舲艎舫受到刺激產生變故,但他又不能阻止森流繪,所以只能充當沉默無奈的第三者,聳肩苦笑,連半個字都沒有插嘴,森流繪也是有她的想法和堅持。

擺平易龍牙的無聲抗議,森流繪的視線重新對上舲艎舫。

得到些許時間緩衝後,舲艎舫面無表情,深呼吸道:“我會記住你說的話,不過我也會暫時忘掉。”

說到這兒,升降機門正好開啟,搶在兩人之前,她逕自往前直走。

“應該沒問題……吧!”

舲艎舫的話很難解讀她對森流繪有什麼看法,但她沒有當場算帳,易龍牙和森流繪覺得這樣就可以,不需再說什麼。

三人走進收藏著炸彈的地下室,接下來便是舲艎舫跟來的價值所在。

地下室藏著巨大的金色機器人,但那個地下室可不是這個只藏有炸彈的狹窄收藏室,真正的地下室是位於更深的地底。

儲物室和收藏室其實都是由升降機偽裝所成,姑且勿論原意是不是防盜,但這種雙重設定的手法倒是異常有效,易龍牙曾經遇過相同的機關,但過於稀有,他從來沒想到這個收藏室也會運用相同的手法。

直到舲艎舫在前來明港的中途把地下室的秘密說出來,他才恍然驚醒。

升降機發動之後,不用再作任何指示,它現在連線的只有真真正正的地下室。

“今次會花多點時間,大概要等上數分鐘。”

比起儲物室,收藏室的下降速度是慢上許多,原因不用交待了,即使待在升降機內,三人都可以聽見升降機的下方傳來沉重的機關聲響,可以想像升降機是每降到某個高度就會遇到封鎖的閘板,而為了適應開啟速度緩慢的閘板,升降機的速度才會相應的緩慢。

“這種雙重設定的機關,你會知道還真是神奇。”

升降機只要不是要耗整個鐘頭,易龍牙還是可以接受,而且他對舲艎舫居然不受雙重設定的機關迷惑存有相當的好奇。

“機關不是我看破……我以前參加的社團常常要到四處探險,剛好有次在地下水道迷路,我誤打誤撞才會走到地下室。這個升降機的秘密也是因為連線到明港,他們派人把我帶回地面時湊巧看到的。”

“常常四處探險的社團……該不會是那個吧?”

聞言後,易龍牙暗忖總不會那麼湊巧。

就在他開口求證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