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執拗耿硬之人,放在官場倒是天生的言官,不畏強權的御史。

如今隨著張灝年紀漸長,朝堂之事無可避免的會影響到他,雖然不想參合到那渾水之中,但扶植起幾位代言人還是很有必要的,幾乎可以說是當務之急了。

伸手端起眼前酒杯,他和張睿紀雲一樣,用的都是青瓷酒杯,而其他人則是用的漆器巴掌大的平底酒碗,看見二爺附和那狂夫,其他人不敢怠慢,趕緊人人端起酒碗。

張灝端著酒杯遙遙示意,笑道:“來,有句話還要送給沈先生和諸位好友,還有這幾年一直跟著我的家人們,灝先乾為敬。”

話音剛落,就聽見呼啦一下,那屏風轉眼間就被幾位家人用力推開,只見另一桌的下人們,全都站起身子,雙手高舉酒碗,顯然是聽到張灝的聲音,自是人人趕緊站起身來,神色肅穆恭敬。

張灝哈哈一笑,也未客氣,當即一飲而盡,頓時人人跟著仰頭喝乾手中水酒,除了另兩位公子少爺外,沈清風等人急忙站起,全都敬等二爺張灝訓話。

“哈哈,勸君將近一杯酒,莫愁前路無知己,天生我才必有用,天下誰人不識君。沈先生,想那半生風雨荊棘路,正好淬鍊我輩庸碌之人,不管世人如何誹謗,如何看待我等,可這心中志向卻萬不可任其墮落,還要打起精神,只要肯上進,這往後終有看見天上彩虹的一刻,到了那時,還要堅持自我,莫要被富貴權勢迷花了眼,忘了前半生的蹉跎才好,這四句也同樣送給諸位,跟在我張灝身邊,未來自是不愁前途,可往後要是誰敢仗勢胡作非為,那今日的情分可也顧不得了,昨夜那街上的一幕,就是他日各人之下場,還望大家時刻謹記在心。”

“遵命,二爺。”當下人人抱拳大聲應承,這臉上都有藏不住的喜色,那沈清風更是神色激動,這二爺的話已經說得在明確無誤了,這眼看著就要抬舉自己了啊!

不說沈清風如何激動不已,就是其他人也是興高采烈,不免全都朝著他輪番敬酒,沈清風心情高興,免不了酒到杯乾,沒過多久,竟然大醉如泥,滿口胡話,看得大家哈哈大笑,張灝失笑搖頭,剛要吩咐人送他回家,就看見一人推門而進,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二爺,周文濤和**兩位少爺就在附近,想著上來找您說話呢。”

“呵呵,那就上來吧,正好有件事要拜託**,張梁你順便把沈先生送回家去。”

過來的正是張梁,神色意外的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沈清風,呵呵笑道:“那好,我這就把他送回去。”

說完和一名家人一起,把沈清風攙扶起來,兩人扶著他當即出了雅間,朝樓下而去。

這一番折騰,看得張睿和紀雲滿不是滋味,張睿倒也罷了,起碼不敢當著弟弟的面露出一絲不耐神色,紀雲可是一顆心都飛到外面,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兄弟,還是命店家把那俏寡婦喚進來吧,起碼陪著咱哥們飲酒作樂也好啊!”

“哦,那寡婦姓什麼慕容是吧?此等姓氏可是少見,等等。”張灝忽然心中一動,卻想起姐姐提起的一個人來,只是記不太清當時姐姐的話了,可是隱約記得那人行走外頭就是化名慕容珊珊的,不禁大驚失色的脫口而出:“哎呀,那位姐姐可不是個寡婦嘛,大哥,你看中的婦人芳名幾何?”

張睿一愣,他哪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還是紀雲一頭霧水的道:“似乎閨名喚作珊珊的,怎麼?兄弟那是你的熟識?”

張灝頓時啼笑皆非,這今日真是巧上加巧,怎麼都碰到一處了?不過這位姐姐可不是什麼善類,那是個特立獨行,敢作敢當的女人,而且性子狡猾如狐,就算是你紀雲能依仗著家世,恐怕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