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要怎麼說,後面的話有些支支吾吾,像是想就這麼一筆帶過的樣子。

“長思……”,氏兒拿眼橫長思,一臉的不相信,如果就這麼簡單,他剛才何必那麼大驚小怪,而且,“你怎麼會認識師傅?”

長思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一副不願再談的樣子。氏兒則是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一個勁的追問。

氏兒的纏功一流,長思直被她追煩了只好瞪了她一眼,答應告訴她。真是風水輪流轉,前一刻自己明明還纏著她追問,這一刻,長思長長的嘆了口氣,在決不放棄這一點上,他們兩人還真是驚人的相似。

“你師父交給你的那五個錦囊,你就從來沒開啟看過?”

提到這個,氏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摸了摸額角,又撫了撫眉梢,好半天才小聲的道,“我……我不識字!”

“啊,”長思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不是燕都有名的才女,自小就會吟詩作對……”話端到這才驀然想起氏兒現在已經失了憶……

“你師傅讓靳迴翔找的那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白鳳,他常常跟鳳姨書信來往,鳳姨也從來沒瞞過我這些,所以我才會知道你這麼多事。”

“她是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氏兒拉住那個突然又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的長思,“為什麼她的事師傅一點都沒跟我提過?你既然是她帶大的,她怎麼沒跟你在一起,你怎麼又會一個人出現在寒冰的家裡?”

“鳳姨半年前去世了,我沒有錢交房租讓房東趕了出來,後來就一直流浪,會讓寒姨收養,完全是個意外,我也是最近遇到你才知道你跟寒姨也有關係的。”長思掙脫不開她的手,索性就任她拉著。

去年他就知道尹望江所有的計劃,所以在鳳姨死了之後,他便帶著那個東西離開了榕江四處流浪,他以為,只要自己帶著這些東西四處漂泊,那個人找不到他,就永遠也不用知道那些……只可惜……一切都是命……

“那個叫白鳳的是不是也知道點我十一年前的事,要不然師傅也不會讓他去找她?”氏兒有些明白過來了。

“我不知道鳳姨知道些什麼,只是鳳姨臨死之前告訴我,如果有人來找她,讓我把一個東西交給那人。”

“東西?”氏兒有些發愣,“什麼東西?”

“一本小札。”

“小札?我十一年前寫的小札?”她好像聽師傅提過納蘭容昭有寫小札的習慣。

長思看了看天色,道,“我們再不回去,天就該黑了!”掙脫不開氏兒的手,長思索性就拖著她一起走。

“長思,那個小札,能不能給我看看?”

“好啊,”長思答得這麼爽快,氏兒倒有些呆住了,趁這個機會,長思掙脫了氏兒的手,跑出了很遠,“不過,你看得懂嗎?”

“長思,”氏兒也不惱怒,可憐兮兮的跟在長思後頭,“那你念給我聽好不好?”

“納蘭容昭!”這是長思第一次叫她的這個名字,氏兒一時有些傻住了,呆了下來,“你有沒有想過,你師傅什麼都告訴了你,為什麼獨獨漏了這一段?”

長思停住了腳,沒有回頭,山中的冷風劇烈,吹得長思衣袂獵獵,散落的長髮不住的在空中飛舞。

那小小的背影,看起來那麼悲涼,氏兒竟一時有些不敢再開口。

她不是沒懷疑過,師傅把以前的事羅列的那麼清楚,唯獨漏了三個月,杜晨風被人打斷腿卻突然於宮中消失,也就是師傅聞訊自己弟弟受傷回慶國那三個月。她以為不重要,所以師傅才沒說……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風有些大,她的眼睛迷離,漸漸有些看不清楚那個背影。

“既然是你要知道,那麼,我便告訴你吧,只有你,我不會違背,”長思突然轉過身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