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苗上塗上硫磺。”

問月輕手輕腳的去掩上門窗,又回到若離身邊站好:“那硫磺燒過之後難免留下味道,怎麼能查不出來?”

若離深吸一口氣,替酒兒回答道:“硫磺是養花防蟲的東西。一旦查出,最多是說小陽塗多了。而且這花苗還是踏歌搶來的,夫人有的是藉口替小陽開脫,最多也就打小陽一頓板子。如果不是我之前檢查過花苗,也不會想到原來是咱們院裡人塗上去的。”

酒兒聽若離說得一清二楚,像是一早就知道一樣。心裡更是絕望透頂,只能不住的給若離磕頭:“小姐放過奴婢吧,縱火送官是要被打死的!要是一開始知道是幹這個,奴婢也不敢來啊!”

若離看她這樣子,心裡有些不忍。這樣小小年紀就面對種種身不由己,雖然可恨,但也可憐。只是這樣的人,卻實在不該留在身邊了,“刁嬤嬤還讓你做了什麼?放火燒了桃花塢之後,應該還有什麼吧?”

酒兒哭聲一滯,懦懦的說:“確實有,但是刁嬤嬤只說放讓奴婢放火,剩下的事並沒有吩咐奴婢。”

酒兒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若離也不再為難她。既然已經知道夫人還有後手,至少先留著酒兒不要打草驚蛇。

“酒兒,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只是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若離穩住酒兒,讓她像往常一樣。這樣一來如果黎夫人要使什麼手段,必然還會透過酒兒。又囑咐了秀兒盯緊酒兒,不能再出差錯。

其實不用酒兒說,若離大約也能猜到夫人的心機。自己處處強過若露,又得了黎老爺的喜愛。越過她這個後宅之主買了下人,還幫扶著雪煙坐上姨娘之位。做了這樣多得罪夫人的事情,夫人怎麼會放過自己。

夫人不會放過自己,還有老夫人很快就會回來。

本來一片大好的形勢,如今看起來卻是危機四伏。

若離喚來踏歌和問月:“桃花塢滅火之後,你們再去打掃打掃。等老爺派人來重建,第一時間就得來告訴我。咱們好去盯著,別讓別人做了手腳。”

“小姐放心,奴婢這回絕不會大意了。”踏歌堅定的說。

明月提醒道:“小姐,老爺吩咐按您的意思新建桃花塢。可這新建宅院的人手,採買都不是咱們的人。萬一又出什麼差錯,反而不美。不如去請夫人做主,之後再有什麼問題,也就不是咱們的問題了?”

明月的法子雖好,卻也是個自損的辦法。現在誰也不知夫人要幹什麼?若出了差錯,首先倒黴的是自己。夫人倒是可以推給下人便是。

若離搖搖頭:“不能去找她,她既然在咱們中間安插了酒兒,想必是會暗中行動。一旦去求她做主,反而給了她方便行事的機會。”

“你們先仔細盯好,咱們隨機應變吧!”

自從若離分配好各人的任務之後,大家各司其職。踏歌被派出去主管桃花塢的重建,問月則留在五福堂照顧若離起居。

隔日,老爺身邊的富管家來尋若離。

“給小姐請安,明日桃花塢動土重建,老奴特來請示小姐,可有什麼吩咐。”

富管家約莫四十多歲,比黎老爺老上不少。

這位富管家正是幫助調查‘硫磺事件’的那一位,加上他語氣十分謙和。若離對他印象不錯。

“請代若離轉告父親,一切按原先的樣子即可,切莫為若離鋪張。”若離也十分有禮的對富管家報以微笑,“若是還有什麼瑣事,您只需吩咐我的婢女踏歌便是,不敢勞動您親自前來。”

老管家似乎對若離的態度有些意外,但也並沒表露太多。點頭稱是,便告退了。

富管家剛走不久,秀兒就拉扯著酒兒往院子裡走。秀兒滿臉怒氣,酒兒被她扯得畏畏縮縮卻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