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杯參湯。。。

密密麻麻的寫了兩頁信紙,我才發現,原來我竟也這樣的嘮叨呢。我把信輕輕一合,喚來送信的侍衛,仔細的吩咐了,才讓他下去。

信送出去後,我已沒了任何玩的心情。心中是說不出的難過,我究竟還能做些什麼?懷凝倒了杯熱茶遞我,“姐姐,莫太擔心了。”她好似有些猶豫,但頓了頓後,還是開口勸道:“姐姐,我們就先安心的在熱河住著,您別可衝動,要回京呀。”

我無意識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端起茶喝了一小口,說:“胤禛費這麼大心思,安排這樣一次出遊,目的就是為了出這事兒的時候,我能不在京城,我應該領他這個情,而且人的命運,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我們再掙扎也沒有用。”我早就開始認命了,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丟下月華不管,曾經,我和她那樣要好。”

懷凝點頭嘆息:“八福晉的命也是不好,打小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郭絡羅家的格格,那個尊貴勁,就是比起宮中的皇格格也絲毫不遜呢,可是誰能料想到,這麼多年之後,竟落得這般田地。”

是啊,還記得初次見到月華的時候,是在德妃的永和宮。她坐在那裡,顧盼之間盡是尊貴與傲氣,一輩子都飛揚跋扈的人,最後落得這般下場,心裡該是怎樣的難受啊。想到這裡,我心突然壓抑的有些難受,竟然真的生出了一種馬上就想要回京去見見月華的心情。而且我此時真是一點遊玩的心思也沒有了,於是對懷凝說,“我們再住一兩日就快點回京吧。”

懷凝有些吃驚,“怎麼了姐姐?我們才剛到呀,不是說,要在這多住些時日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隱瞞她,“可是我一日也不想耽擱,只想儘快回京。”

“可是畢竟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才到這,孩子們都盼著能在這多玩些日子呢,得想個好的說詞才好。”懷凝一邊嘆氣,一邊說。

我心緒煩亂,深深感覺到了一種無能為力,於是嘆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也想不到好的說詞。”

靜默了片刻,我穩了穩心神,又喝了口熱茶,說:“出去陪喜珍呆一會吧,不然她該不高興了。”

懷凝點頭附和:“對,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什麼,到時候弄的孩子們也跟著擔著心。”

我重重的嘆息,然後加了件白裘在身上,才與懷凝一塊往狩場的方走,遠遠的就瞧見喜珍站在狩場外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時而不停的手舞足蹈,時而指著狩場裡騎著馬奔跑的幾個人與初晴歡快的說著什麼。瞧見她的模樣,心中的陰鬱不自覺的就散了一半去,我快走了幾步,一把抱起她,“瞧你這歡實勁,在宮裡怎麼不見你這麼多話。”

喜珍瞧見我來了,似乎很高興,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脖子,“額娘,我還以為你不來陪我了。”

我抱著她坐到椅子上,“額娘答應過來陪你的,怎麼會食言呢。”

喜珍在我懷裡扭動了幾下,然後跳到了地上,指著狩場裡的弘曆說,“額娘,你看四哥哥和五哥哥,他們騎馬的樣子真好看。額娘,等回宮以後,你也安排騎射師父教我騎馬行不行?”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朝狩場中望去,弘曆一身寶藍色騎裝,騎在一匹白馬之上,一手持弓,一手拿箭,馬脖子的位子還掛著幾隻剛打到的獵物,他與弘晝你爭我搶,不停駕著馬往前奔跑著,塵土摻和著白雪被馬蹄濺的老高。。。

我欣然一笑,這時的弘曆與弘晝幾乎讓我看到了多年前的胤禛與胤祥。。。我對喜珍點了點頭:“好,等回京了,額娘就給你安排。”

說完話,我又瞧了瞧在狩場邊上也各自騎著馬的卓雅,雪慧與寶瑤。三個人都各自騎了一匹小馬寶瑤與卓雅站在一處,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看著狩場中的弘曆與弘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