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聘你,市裡其它醫院,你也不用再去試。”

於鵬白著臉說:“有沒有人勸過您,做事不要這麼絕,要給人留餘地?”

梁宰平疲憊的揉太陽穴。這是他醒後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他咬到了舌頭,而且頭痛,他說:“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是不是給刑墨雷,留了餘地。”

佟西言被突然調回科室去,暫代主任一職。他並沒有十分驚訝惶恐,因為梁宰平跟他“打過商量”,他盡力保全刑墨雷,代價是佟西言必須坐腫瘤外科主任的位置,而且必須要坐牢穩了。

佟西言覺得自己確實是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為刑墨雷做點什麼,他沒有太大的能力救他,可他能替他帶好兵,看好家。

護士長最近變得多愁善感,佟西言迴歸那天早會,她躲在更衣室哭了一場。很快,她就發現了佟西言的改變,他能夠嚴厲的對那些小年輕說話,在出現問題時,他不像從前那樣包庇他們縱容他們了。他看起來硬氣了很多,話更少,臉繃得更緊,除了凌厲的眼神,其它的,跟刑墨雷居然像了起來,甚至是平時說話的方式都有了改變。

十年的形影不離,影響豈是一點兩點大。

護士長看著他死撐的背影,又傷心又欣慰。

第十年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章節字數:5025 更新時間:08…11…01 23:14

關華打電話給佟西言,問刑墨雷的究竟,佟西言如實相告,他依然叫她師母,並且為田蓉的事道歉。

關華說:“不必,我知道是這樣,跟她說了,是她自己執迷不悟。”

佟西言說:“謝謝您。”

關華有些感嘆:“好歹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人跟我說。”

佟西言說:“怕您連累。”

關華那頭傷感的說:“講什麼連累,我跟他的婚姻,他即使有一萬個不是,到底先背叛的人,是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來不解釋,從來不管別人的眼光,跟個孩子一樣任性。可生存在這個世上,怎麼可能不管不顧那些,落得現在這樣,叫人說什麼好。”

佟西言鼻子酸了,連忙關上主任辦公室的門,走到窗邊去安慰:“您也別太傷心了。”

關華問:“少駒知道嗎?”

佟西言說:“刑老師不讓告訴他。”

關華說:“嗯。”停頓了一下,又說:“藥商那邊,我看看能解決多少,算是最後一次幫他。”

佟西言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謝謝您!”

關華突然說:“你什麼身份替他謝我?”

佟西言被喝得一愣,電話卻已經掛掉了。

十月初,荀曉東在一審開庭前最後一次與梁宰平見面,兩個人有了分歧。

荀曉東說:“最壞的結果,判二十年以上甚至無期,沒收全部所得,而且還有鉅額罰款,吊銷醫師執照,任何醫療單位不得聘用。”

梁宰平不悅說:“那等於要他的老命。”

荀曉東有些遺憾:“刑期我儘量壓,可醫師執照,您恐怕要有心理準備。”

梁宰平一砸資料夾說:“我要什麼心理準備,又不是,吊銷,我的執照!最多,把正高職稱革了,執照,不能消。”

荀曉東坐在沙發裡皺眉頭,無奈說:“這麼跟您說吧,執照,是多半不保了,您做的那些,最好的結果就是不用坐牢。”

梁宰平長嘆,說:“曉東啊,我是,寧可他坐十年牢啊!”

荀曉東慎重的點頭說:“我明白。”

梁宰平說:“非得我親自,去討人情,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出面,沒有你方便,也沒有,你熟悉程式操作。”

荀曉東還是那句話:“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