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溫和地一笑道:

“先坐下!”說著向另一邊的薄氈指了一下。

“屬下不敢!”蔡風有點受寵若驚地道。

“這是命令!”崔退嚴肅地道。

蔡風只好也盤膝而坐,卻不敢抬頭平望崔逞那逼人的目光。

“你叫黃春風?”崔逞有些明知故問地道。

蔡風一愕,茫然地點頭應了聲道:“正是屬下!”

“年輕人果然銳氣正豐,豪氣十足!”崔逞淡淡一笑道,有些意味深長地望了有些茫然的蔡風一眼。

蔡風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崔逞意指何物,只好閉口不說話,怕講錯了話可惹上殺身之禍,在這軍營之中,任何一隊都有足夠的力量將他殺死,他絕對沒有半絲僥倖逃生之理,因此他不能不一改往日那狂傲的作風。

“我從軍幾十年,見過不少人敘述自己的特長,可是卻絕沒有人所敘述的比你更狂,更特別,上山心能擒虎,下海能斬蚊,上陣能殺敵,馬上步下都無忌,箭穿百步楊,刀剖風中葉,真是好豪氣,今日你表現的確沒有讓我失望,也並沒有太多的出入。”崔逞欣賞地道。蔡風不由得一陣乾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捉摸不透對方的話意,他當時如此寫之時,並沒有考慮到這個會讓將軍親自看到,不過此時也不知是福是禍。

“我們軍中最重的便是勇士,讓他們為你如此寫上來,足以證明你的勇敢,足見你有真材實料,否則絕對沒有人敢如此狂妄地寫這些,下午見過你的身手,確有常人難及之處,希望你勿驕勿躁,傾其所長,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崔逞淡淡地道。

“謝謝將軍不怪,屬下定竭力殺賊,以平寇亂,還我百姓安寧!”蔡風不得不違心地道。

“很好,你祖輩都是山中獵戶嗎?”崔逞話鋒一變,淡淡地問道。

“自我一出生,我的記憶之中,一家人全都是以狩獵為生。”蔡風絲毫不作假地應道。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崔逞目光定定地盯著蔡風的神色沉聲問道。

蔡風心中早已打好了底稿,絲毫沒有慌亂地應道:

“我大伯教的。”

“你大伯?”崔逞疑問道。

“正是,我從三歲時開始便由我大伯教我武功,後來長大了一邊狩獵,一邊學武。”蔡風神情自若地應道。

“你大伯叫什麼名字?”崔逞毫不放鬆地問道,但卻似有一點著有所思的感覺。

“我大伯不想讓世人知道他的名字,作為晚輩,我不能違揹他們的意願,還請將軍見諒!”蔡風裝作有些為難地道。

崔逞一份,想不到蔡風竟會如此說,神色微微一變,卻又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大伯是不是從來不開口說話?”

蔡風裝作一呆,煞有其事似地驚疑地望了崔逞一暇,一副你怎麼會知道的樣子。

崔逞不由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果然如我所料,只是卻沒有想到黃海還有一個兄弟,你既然是他親手所授的武功,自然便不會奇怪了。n ”將軍認識我大伯?“蔡風佯裝駭然地問道。

“不認識他的入,但認識他的武功,只可惜,他歸隱得如此早,讓我連見他的機會也沒有,卻不想二十年後卻能見到他的後人,也是一件令人快慰的事。”

蔡風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崔逞與黃海並沒有什麼任何冤隙,而又是漢人,當初又聽到父親提起過崔逞這個人,是個將才,只是十幾年前崔逞遠沒有現在風光,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別將,說起來蔡傷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呢,想到這裡,蔡風只覺得世事有些難以預料,不過知道一切的擔心已經過去了,不憑別的,便憑“啞劍” 黃海這個名字在江湖之中響的程度,崔逞也不會將他如何。

“你大伯現在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