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風扣住了她的脈門,立起身來只比那神秘女子高出半個頭,但逼人的目光卻如刀一般刺射在對方黑紗之上。

“我從來都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更不想打女人,可是有一種女人,我卻絕不會手下留情,那就是不像女人的女人!”蔡風語氣中充滿殺意,他的確是怒髮衝冠,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而且是如此兇惡,如此很辣,更且出自一個女人之手。這種辱及人格和尊嚴的舉動更讓他殺機暴現。

神秘女子似乎此刻知道了驚懼,不僅是為蔡風突起發難而驚懼,更為蔡風那濃烈的殺機而驚懼。

“吱吱!”兩聲細小的尖叫,卻是兩隻巨大的花蜘蛛墜地而亡,一看就知道劇毒無比。

蜘蛛是被蔡風的真氣所震,更承受不了蔡風那雄渾的氣勁,竟被震斃。

“這點小玩意最好別拿出未丟人現眼,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你!”蔡風煞氣暴現,他的確被激怒了,神秘女子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致人於死地怎會不讓他震怒呢?

神秘女子此刻才真的知道什麼叫怕了,禁不住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怎會沒有中毒?”

“哼,這點毒性豈能奈我何?本以為你是瓊飛,是個可憐的女人,卻沒想到你竟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長得像不像蠍子!”蔡風說著伸手一拉對方的黑色鬥蓬,剎時,他竟然呆住了,“呀,不要……”神秘女子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這是一張蔡風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醜陋的面孔,醜得連他看一眼都會做三天惡夢,想嘔出昨日的飯食。

蔡風有些後悔掀開這個斗篷,的確有些後悔,但他什麼都看到了,斗篷也揭開了,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挽回的結局。

叔孫怒雷也呆住了,他在吐,剛剛吃進去的東西竟全都吐了出來,甚至連黃膽都給吐了出來。

那不能算是一張臉,倒像是黑暗陰溝中一面骯髒的壁道,黃黃的膿水還滲合著血絲,破皮爛肉,似乎已經爬上了蛆蟲,有一點點白絲粘在其中,鼻子不像鼻子,嘴唇浮腫成烏青之色,臉上依然烙上了蔡風的掌印。剛才,蔡風打落了她一顆牙齒。

任何人只看這張臉一眼,就絕不會想再看第二眼,包括傻子和瘋子,蔡風也如此。是以,蔡風雖然緊扣著對方的脈門,可目光已經移向了遙遠的天邊。

這一刻,蔡風竟似乎能夠體會到這神秘女子的那種痛苦,那種需要發洩的情緒,更似乎能夠理解對方為什麼會有這種脾性的原因。任何一個人擁有這樣一張臉,心裡絕不會平衡,他們都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做一個正常人,他們所有的,只是對世人的恨,對世間的恨,因此,他們就定會形成一種極為古怪而偏激的性格……

蔡風的殺意漸退,退得半點都不剩,心中有的只是同情和憐憫,要讓他殺這樣一個人,他絕對下不了手,他甚至後悔剛才不該扇對方一記耳光。

神秘女子卻顯得格外平靜,像暴風雨後的天空,既然一切都己發生,就沒有必要回避,絕對沒有必要。

“你殺了我吧!”神秘女子冰冷地道。

蔡風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D氣,有茉莉花的香,也有那隱約的腐臭味,他的心顫了一下,低沉而飽含歉意地道出了連叔孫怒雷都有些意外的三個字——“對不起!”

叔孫怒雷和神秘女子都愣住了,他們全都明白蔡風這三個字中所包含的意思。

“我是無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請你原諒!”蔡風將黑巾再次蓋在那神秘女子的頭頂,並鬆開了對方的脈門,歉疚地道。

神秘女子並沒有半絲感激的表惰,依然以冷得結冰的聲音道:“本姑娘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別假仁假義!”

叔孫怒雷像是吃了有毛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