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要去住一段時間嗎?&rdo;

&ldo;我想是的,我在街角的報亭,聽到一位先生說,他的日子特別艱難,妻子很嘮叨,四個孩子總是要這要那,他不想再回去,不想再負責。既然他不要了,就給我吧!&rdo;

&ldo;孩子,你想去做哪家人的孩子?&rdo;

&ldo;不,我想做哪家的爸爸,每天早上聽聽妻子的嘮叨,應付各種孩子,去見見孩子的老師。穿著妻子打的便宜毛線編的毛衣,坐在陽臺的破沙發上看報紙,這種日子很奇妙。&rdo;

&ldo;您想好了?&rdo;

&ldo;恩……我最近很無聊……我想……&rdo;

街那邊的人,突然抬起頭,盯著這邊的玻璃,那位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突然裂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華萊士嚇了一跳,擔心的看著愛比克醫生。

愛比克醫生將那個節奏器拿起,順手丟進身邊的冰桶。

那位年輕人,慢慢甩開身後叫他的中年人,他步履不急不緩的來到了這家小餐廳,推開門,慢慢的走到了他們身邊。

螣柏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想站起來,邵江一按住了他。

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四個人,他伸出手,笑容慡朗猶如夏日驕陽:&ldo;我是,旭日,早上出生的那種太陽,嶄新的,熱烈的,沒有任何汙垢的太陽。&rdo;

華萊士遲疑了一下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ldo;你們要去我的俱樂部嗎?這裡很吵。&rdo;

華萊士看看邵江一,邵江一點點頭。

就這樣,這幾個人,一起走到了對面的寄生者俱樂部。

當那扇鑲嵌著雕花,彩色玻璃的門開啟,華萊士跟螣柏再次驚訝了。

這是一間,除了窗戶,除了大堂中間的一個金花圖騰雕刻環繞的古董躺椅,便什麼都沒有的空曠地方。

可偏偏,這裡確實這個城市著名的銷金窩、

邵江一跟愛比克醫生倒是毫不在意,這在他們心目中也許都是意料當中的事情。他們一走進這間巨大無比的大堂,便不約而同的一起走到那張長條軟躺椅面前佔了位置。

沒辦法,誰叫這把椅子是唯一呢?

旭日對華萊士彬彬有禮的做出個請的手勢:&ldo;請坐。&rdo;

華萊士有些尷尬,他下意識的看看身後,接著再次呆了,他身後竟然真的有一把跟那個沙發躺椅是同款的古董椅子。

他伸手摸摸,那把椅子它確實存在。

他坐了上去,感覺踏踏實實。

即使如此,他依舊像邵江一看去,他問他:&ldo;什麼都沒有對嗎?&rdo;

邵江一點點頭:&ldo;恩,沒有。&rdo;

華萊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旭日懸空坐著,即使屁股底下什麼都沒有,他笑眯眯的看著華萊士說:&ldo;你的思想強大,我喜歡你這樣的人,你喜歡什麼動物?&rdo;

華萊士尷尬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邊拍一邊說:&ldo;我很高興你喜歡我,如果你給我一把真正的椅子的話,我會更加喜歡你。我喜歡的動物是人,別把我想得跟別的蠢蛋一樣!&rdo;

旭日輕輕的搖頭:&ldo;有什麼關係呢?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假的,這只是個字面上的詞彙而已,先生,你看,世界就是如此,世界將分子組合成幻想,我們都生活在幻覺裡……&rdo;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幻,華萊士覺得靈魂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