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我,它們合格,勤勞,每一天,每一天的不辭勞苦的把它們嘴巴里的食物吐進我的嘴巴……而我偏偏就能吃得下去,我逃跑,它們也從不生氣,也許……它們覺得我健康活潑?是條生命力旺盛的後代,我得到了最好的照顧,無論逃到哪裡。它們總是能找到我,將我拖回去,又是周而復始……別問我怎麼出來的,我不想提……總之,知道嗎?我是怪物,就是這樣?&rdo;

沒人能回答邵江一這個問題,他們拿起各自的船槳,相互看了一眼,便開始向前劃。

陽光開始逐漸衰敗,船槳將水底的人影不停的劃開。這支船隊在前行著,走著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海路,在同一天,在遠處那些都市裡,人們正在過休息日。那些過著休息日的人們都在做著類似的事情。

抱怨世界,抱怨命運,抱怨來之不易的休息日,他們依舊那麼忙,不知道為什麼忙。

螣柏趴在那大堆的物資上,終於找到了原始的火種,瓷器筒子裡的燃燒棉,這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火種可以燃燒整整三個月不熄滅。他笑著來到邵江一面前坐好,幫他點燃香菸。

邵江一美美的吸了兩口之後說:&ldo;哦,螣柏,螣柏,也許……你的到來是正確的。&rdo;

螣柏笑笑,對他說:&ldo;我陪你一起去吧,即使……變成怪物。&rdo;

第38章 那個島嶼…

這是一場前路未知的航行,在這次航行當中還有一群世界上最無趣,最乏味,脫離人類脾性,心思最詭異的人相互作伴,他們都有用著強大的精神體系,以及某位非人類總是沉浸在自我幻想世界當中的異想者。這群人匯集起來,能如此迅速的成為一個表面上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小組,這令滕柏驚訝,他們的契合速度,快速非常,仿若出生便住在一起。

當然,表面上的狀態並不代表一切,這也是邵江一最擔心的問題。

前方是未知的巖洞險穴,不知名的亡命海岸,失去生命的危險,各種有關於魔鬼的傳說都跟那裡有關,這些壓力漸漸演化為無形的恐懼,伴隨著頭頂不時飛過,越來越多的奇異鳥類。各種未曾見到的魚類而越發壓抑起來。

小組成員一起輪換著劃著名皮筏子向前整整劃了一整天,頭頂的驕陽,將他們可憐的上半身的浮皮生生的脫離,露出皮下毫無準備的嫩肉,陣陣灼痛從身體各部位傳來,痛苦漸漸侵入心靈,望著前後左右的沒邊際的海,人覺得自己迷失了方向。他們替換著劃槳,從最初充滿力量的劃動。慢慢的變成了機警的劃,機械得的劃……為了鼓舞氣氛,滕柏先生好心的建議大家將心裡一直無法宣洩的事情分享出來。根據他的推論,適當的宣洩心事,降低登陸後的危險。

他態度積極地建議了好幾次,肯先生是唯一響應積極的述說人,他將自己的身世劃成幾個等份,滕柏建議一次,他就說一次。最後大家有了這樣的結論,有關於肯先生,無論他怎麼搜刮他的詞彙庫,從字面上看起來,肯先生真的是一位平常之極,毫無亮點的人物……出生,父母,兄弟姐妹,受教育程度。他就像這個世界的人類大工廠批次生產出的人類。他一直說自己很愛這個,很愛那個,但是,他從不說:我覺得誰也是很愛我的……這樣的話。

後來,邵江一禁止他說話,怕他脫水。

再後來,滕柏再次鼓動大家說點什麼,為了帶動氣氛,他主動唱了一首民歌,聲音從高昂到尷尬,越來越小…&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