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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露,目露兇光,心內早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是以手下發力,雖有一絲猶豫,到底用雙手捏著李晏的頸子,因為恐懼,聲音都不免帶了顫音:“李晏,你既知道這事,休怪我下狠手!”前幾日他已從交好的太醫口中得知真相,知道她此時力竭。
千算萬算,他不能算到李晏尚有一招…足下發力,將被子踢了上來,矇住了他頭臉,只覺眩暈了一下,二人身體便倒了個兒,李瑜已被她壓在身下,形成了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李瑜氣湧上頭,一時之間哪裡顧及得了這姿勢,但英洛卻是過來人,一早覺出這姿勢不對,她那身手豈是唬人的,一招將其制住,將李瑜雙手壓制在頭頂,忍不住做出個奸邪的表情來,調侃道:“喊吧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敢進來!”話一出口自己先被逗笑了這話卻是前世那些泡沫古裝言情劇裡惡霸欺女的經典臺詞,用在此地,顯然有一種不倫不類哭笑不得的效果,但…亦著實令人捧腹。
李瑜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覺慘淡的毫無希望的結局正等著自己,掙扎無果之後閉起眸子等待結果,不過是一死罷了,只是不知李晏又會給自己安個什麼罪名來?
但等了半晌,卻不見動靜,不免支稜起耳朵,女子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近在咫尺,更聞得到一股幽香,似桂非桂,似麝非麝,只覺面頰騰的竄起兩朵紅雲羞怒驚懼兼而有之,這情形卻是從未有之的。李瑜被養到十三歲,在宮中寂寂的歲月裡,從來只懂舞文弄墨,便是身邊侍從,蘭貴君亦從來只挑明理乖巧的小侍而非宮娥,就怕是有朝一日被那起生了富貴之心的女子鑽了空子,弄出不體面的事體來。因此與女子四肢糾纏,近身搏戰,今兒卻是頭一遭。
英洛亦算得早經人事的女子了,但此際壓在身下的少年面頰若極品的水蜜桃,泛起粉潤的光澤來,那蝶翼般深濃的睫毛不住顫抖,便如墨蝶輕巧的棲立於雙眸之上,委實可疼,引人綺念,雖未做於逾距的舉動來,到底是被這綺麗之景震得呆住了,不知一時之間該做什麼還是說什麼,只傻傻看著他。
半晌,少年略顯困惑詫異的睜開了眸子,見著她這番光景,破口大怒:“李晏,你無恥!禽獸不如!”她這眼光,分明與看著宮中姿色上等的侍君動那輕薄之態時一般無二,李瑜豈容她得逞,怒火攻心,立時拼了命的掙扎。
英洛合身撲了上去,將少年死死壓在身上,奈何他不住掙扎,而她雙手正壓著他的雙手,總騰不出手來堵住那張喋喋不休不住指責的嘴,這情景若是給宮侍看到了,怕是天大的麻煩,危急之中,唯有一招可用以唇作塞,吻將下去,成功消音!
……世界終於安靜了!
英洛眼見少年秋水明眸泛起了水汽,顯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般恨不能咬舌自盡,心內唯有苦笑,進退兩難,若放開了唇,他必大叫,若不放開,這樣子堵著到幾時去?
李瑜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在蘭貴君過世,李嵐瘋掉之時,尚能硬撐,此時卻再不能強撐,簇簇滾落。心氣高傲的少年,想到被親姊壓在身下親,那恥辱感便從頭到腳燒遍每一寸肌膚,立時恨不能死了乾淨,終是淚落如珠!
無心插柳
眼見著李瑜的眼淚洶湧而至,英洛瞬間手足無措…這樣姣好的少年被自己弄得大哭,委實是第一次。
她也顧不得外面的侍衛了,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將下來,結結巴巴道:“楚王……楚王……我不是李晏……那個……”
少年坐起身來哭泣,不防聽到了這句話,抬起被淚水沖洗的愈加明麗的眼眸細心將她端詳,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她哪裡與李晏不同,似乎認定了她這話純屬為自己開脫,嘴角一撇,眼見著便要放聲大哭,英洛慌亂之中復撲上去,還好這次居然能騰出手來,一把將他的口鼻捂起來,果見他立時便要掙扎,俯身在他耳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