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甘傾安身邊,恭敬問道:“郡主殿下,是否追殺那名刀客?”

甘傾安雖說不曾想到是這個結果,但那葉如晦既然此刻都已經得以離去,倒是讓她莫名心安,此刻聽著這位鎮將如此問道,她僅僅是拋下一句,“在城中都無法將其留下,出了城你還真覺得他跑不掉?”便是轉身離去。

鎮將深思熟慮許久,這才真是決定不再去追,畢竟之前那年輕人如殺神一般的表現,讓他實在是嚇得不輕,幾乎還歷歷在目。

留下幾名得力干將收拾殘局,他趕忙跟上甘傾安,伺候好這位小郡主,可比殺掉那年輕刀客來得重要的多,畢竟官場之上,真不是你有功勳便真能順當往上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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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晦一身染血青衫牽著女子出城自然是引來不少北匈百姓側目,有不少人在之前便得知城中要出兵圍剿一名膽大到敢刺殺戍主大人的刺客,此刻看著葉如晦這樣子,便覺得十有八九便是他,可既然這年輕人能夠在數千北匈甲士的圍剿下走出來,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惹的人,因此葉如晦出城門之前的路程實在是無人阻攔。

城門口也無守軍,為了圍剿葉如晦,那位鎮將大人已經將城中幾乎所有的甲士調遣而去,為的便是孤注一擲,截殺這個年輕刀客,不過到了現在,葉如晦既然能夠衝出包圍圈,自然也便是說城中幾乎再無什麼人會攔在他前面了。

搶了匹馬便帶著女子急速出城的葉如晦縱馬走出數十里,一路走到黃昏時刻才丟了馬,帶著女子走進一處茂盛林子。

幾乎是憑著意志力撐完這段路程的葉如晦總算是體力不支,靠著一顆老歪脖子樹緩緩坐下,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女子見他臉色煞白,頭上又有虛汗,知道這是過度透支體力的徵兆,不過此地也無鹽水,她只得給葉如晦擦拭去額頭汗水便只得作罷。

足足小半個時辰,才漸漸緩過勁來,輕聲笑道:“若不是你,只怕我要把命丟在那座榆木城中了。”

女子訝異,脫口而出道:“公子何出此言。”

葉如晦打趣道:“若不是有姑娘一直沒問我姓名,我也不至於吊著一口氣死活不想把命丟在榆木城。”

饒是再鐵石心腸的女子應當是聽過這句話都要展顏一笑,更何況這女子本來不是那種人,因此此刻笑起來便真的好似面若桃花,十分動人。

葉如晦沒注意到這些,只是打趣言語之後便是在思忖之前那一戰,當時若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據齊全,他也不可能能夠全身而退,就光拿那街道來說,若不是隻有窄,他也不可能能夠撐過那些如潮水一般衝殺上來的北匈甲士,最後若不是有甘傾安在場,想走還真是不怎麼容易,特別是還帶著有個女子的他。

兩次都是託著甘傾安的福才得以脫身的葉如晦對於這名北匈郡主的觀感說不上討厭,但也絕對沒有什麼情意,若不是當時那位劍道大家楊長意尚在一旁觀戰,只怕葉如晦便又有了劫持她的想法,畢竟這北海王的小女兒,可當真是一塊免死金牌。

不過這樣再大鬧了一城之後,葉如晦是註定不會再在北匈逗留了,真的算是要開始南下反楚了,既然那另一位神秘的宗師高手一直都不曾露面,也不知訊息,葉如晦留在北匈也找不到,還不如早點返回大楚,說不定那位便真在半途便蹦出來攔他也說不定。

葉如晦眼看著天色漸晚,便起身去撿了些枯枝順帶著打了兩隻野味,回來時正好看到那女子把他之前的那套衣衫在附近的小溪洗了乾淨,等到他升起火時,正好便放在火堆旁烘烤。

兩人吃過晚飯,火堆不熄,畢竟這北匈夜晚實在是太過於寒冷,葉如晦就算是無所謂,可這女子實在是受不了的。

這期間一直安靜不語的女子等到葉如晦總算是停下了,這才開口問道:“葉公子,白天那一戰你殺得應該有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