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接著便聽見幾匹快馬飛馳而來,曲無花捲起簾櫳能看見外面。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跳下馬,然後交了個卷軸給守城門的人,便聽見他們吩咐關城門的聲音。

我看著曲無花,她轉頭對我道,“鎮定,不要亂了方寸,我叫曲無花,你叫曲小妹,我們姐妹是隴州人士,以刺繡為生,來京城談生意,外面趕車的是我的夫君,叫青山。別怕,有我。”她簡潔快速地說了幾句。

我朝她使勁點點頭。

幾個侍衛把我們趕下車,然後未出城的百姓都被聚攏在一起,無花就和他們抱怨道,“這是怎麼回事呀?還急著回家呢,怎麼說關就關呀!”人群中也有幾個人不滿意,在那裡發牢騷,說晚了趕不上船了,一有人帶頭,人群開始騷動。

“不許亂,都老實點,”然後又將人群往後推了推。

不一會便聽見急促整齊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轉眼間成批的禁衛軍排列在前,弓箭手在後面前面是長槍手,錚亮的槍尖在夕陽中吞吐寒光,鮮紅的搶纓映上如血殘陽,更加的令人膽顫心寒。

我們穿了普通人的衣服,面目也是普通人的面目,想必是不是被認出來的吧?離恨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我的右邊,我看了他一眼,即使他現在戴了面具,也是身材挺拔秀頎,眼眸深邃,晶亮黑燦,無論如何都不象普通人。

“把這個含在嘴裡,”他低聲說著,塞了一粒藥丸進我的手裡,我想也不想就放進嘴裡,猜想可能是避毒的東西。

儘管人很多,可是沒有人敢喧譁,大氣不敢出,等待著事情慢慢過去。

不一會又聽見馬蹄疾馳,素面金冠,白馬紫袍,玉天恆滿臉寒冰,後面緊跟著鳳目師徒還有其他幾個我從未見過的人,個個都是眼神銳利,精光閃現,一看便知是武林高手。

玉天恆勒馬打轉,我便隨了他們跪在地上。

玉天恆卻只讓那些軍士平身,普通百姓依然跪在地上,聽得他冷然的聲音“都把頭抬起來。”

對上他逡巡的眼神,我儘量做到自然,他跳下馬,然後站在人群面前一個個看過去,當他看我的時候,我儘量如常,做個普通人,看遍人群他似乎很失望,揮揮手,“都走吧!”

我不讓自己表現出半絲的激動開心,我知道他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仔細觀察。

人群如水流慢慢流動,無花走在我前面,她輕鬆地走出去,輪到我的時候,我即將走出去卻聽到玉天恆怒極的聲音,“若凡,你真的要離開朕嗎?”我假裝他不是對我說,我篤信他沒有認出我來,所以我踏著堅定的步子往外走。

“林若凡,你還能走麼?”他怒極而笑,然後我便看見鳳目站在我的面前,我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我不能走?”我的聲音似乎也變了,我想起嘴裡的藥丸。

“哈?若凡,你要和朕演戲嗎?”玉天恆迅速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連忙向普通人那樣跪下見禮,他卻蹲在我的跟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抬起來與他對視,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到憤怒,傷痛。

“皇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奴家叫曲小妹,和姐姐一起來京城學手藝的,姐姐在那邊等我呢!”我低垂眼睫不肯看他,他卻笑得颯然,“若凡,你知道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朕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以為你易容,變聲,甚至面板也變色朕就認不出來了麼?可惜,你的眼睛卻變不了,只有你對著朕的眼睛能夠波瀾不驚,沒有絲毫起伏。他們看到朕,要麼懼怕,要麼驚慕,可是你,看到朕每次都是一副與你無關的樣子。若凡,你沒有機會,也不可能離開朕。”他朝我笑,手卻摸上我的臉頰,笑道,“這面具竟然如同真的肌膚一樣,倒是極品!”然後他俯身在我耳邊道,“若凡,若朕沒有記錯,昨夜在你後頸處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