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爹,二姐都已經成這個模樣了,您就放下芥蒂,去求求三叔吧!”莫瑾玉也跟著求情。

“哼,老三的醫術能有多好,他練的丹藥等級還沒有我高,去求他作甚!”莫二爺話裡帶著怒氣,他最討厭別人說自家三弟比他高明瞭,就算是他心愛的二姑娘也不行。

“二爺,我也聽說,三爺在民間治好了一些疑難雜症,已是小有些名氣,他練丹藥的本事確實不如二爺,可如今蘭姐兒如此痛苦,好歹讓他過來瞧上一瞧,若是真沒有那些本事,也可讓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再到處炫耀自己的醫術!”二夫人走了過去,柔聲柔氣的說道,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十分動聽。

莫二爺向來逃不過這美人關,只輕輕咳了一下,才說道。“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是不去的!”說著,甩手走出了屋子。

“莫瑾玉,你叫上你哥哥,趕緊去城郊附近一趟,你三叔每次回來都跟那邊的低等子下人住在一塊!”二夫人急忙吩咐,不知道蘭姐兒還能撐上多久,可得抓緊了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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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更時分,莫瑾玉便帶著莫三爺回到了莫府。

莫三爺只穿著一身粗布衣衫,四十不到的年紀,因著總是在外奔波,看上去比保養得宜的莫二爺反倒要蒼老一些。只是臉上總是掛著笑意,十分的平易近人。

【姐妹相殘】惡毒二妹苦難記【21】

沒有莫瑾玉他們想象的那麼難請,莫三爺聽說自己的侄女兒臥病不起,只收拾了東西,便匆匆趕來了。

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子騷臭味。雖然丫鬟們衣褲換的及時,可這窗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味道遲遲都沒有散去。

“怎麼門窗都關著呢?”莫三爺進了屋子,沒來得及到招呼,就把屋子裡的窗戶都給開啟了。“三爺,蘭姐兒身子虛,怕又著了風寒,就是雪上加霜了!”二夫人急急忙忙的想去關窗。

“胡鬧!屋子裡味道如此難聞,空氣混濁,病味遲遲散不去,就算是治好了,也會反覆!還不讓蘭姐兒趕緊兒的透透氣!”

“柔兒,給三爺沏茶去!”只冷冷淡淡的吩咐,二夫人聽著莫三爺語氣如此嚴厲,臉色微有不善,只聽著他說的到也有幾分道理,便退了,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莫三爺絲毫不在意,這莫家人,除了莫瑾玉跟莫瑾言,他是半個都看不上眼。一個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

他沒有接過丫鬟的茶水,只徑直走到莫瑾蘭的床前,望聞問切,仔仔細細的瞧起來。

路上來的時候,已聽莫瑾玉說了大概。可這一瞧,卻是幾分納悶。

這個病實在是幾分蹊蹺,和自己以往見過的痢疾,症狀完全不同!

瞧著似乎不是吃壞了東西導致的,反而像是被人故意用了藥。

“瑾蘭,張開嘴,讓三叔瞧一瞧你的舌苔如何?”莫瑾蘭吃力的長大了嘴,伸出舌苔,果然跟莫三爺想的一樣,舌紅絳、苔黃燥,他又探了探莫瑾蘭的額頭,額頭燙的如火一般。

這病狀,與他前些日子瞧過的病症有些類似,並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中了毒,一種毒性極猛的疫毒,疫毒之邪,傷人最速,故發病急驟,疫毒燻灼腸道,耗傷氣血,經脈受損,故下痢鮮紫膿血;疫毒之氣甚於溼熱之邪,故腹痛裡急後重較劇;毒盛於裡,助熱傷津,故壯熱煩渴;舌紅絳、苔黃燥、脈滑數為疫毒內熱熾盛之症。

莫三爺微微搖了搖頭,若真是如自己才猜想一般,這病實在無藥可解,而且極易傳染。

可聽瑾玉說,這病已拖了兩天,府裡的人,似乎都沒有被感染。

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二嫂,讓丫鬟去取一點瑾蘭的糞便,我想瞧一瞧!”莫三爺是醫者父母心,完全不似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