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和被槍斃了。他們分別是空軍司令阿爾克斯尼斯元帥、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員布留赫爾元帥、列寧格勒軍區司令員德賓科、白俄羅斯軍區司令員別洛夫、外高加索軍區司令員卡什林。對於他們,既沒提出任何指控,也沒任何形式的審判。他們直接就被鎮壓了。我想您明白,我用在這裡的‘鎮壓’一詞,取的是這個詞最直接、最兇險的那層涵義。”

“在‘審判’過圖哈切夫斯基的‘法官’中間,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即布瓊尼元帥和沙波什尼科夫。布瓊尼過去是沙俄哥薩克軍隊的一名士官,後來參加了革命。早在國內戰爭期間,他就成了斯大林的知已和酒伴。此人臉皮特別厚,不擅長高談闊論,卻精於縱酒狂飲和獵取女人——特別是手下的女秘書。”

“鬍子很大,腦子很小的布瓊尼,呵呵。”中國人笑了笑,“對這樣一個布瓊尼,斯大林當然是無須顧慮和提防的。”他想了想,問道,“亞歷山大?葉戈羅夫的情況怎麼樣?我們好久沒有得到關於他的訊息了。”

“斯大林在為了貶低托洛茨基和突出自己而篡改國內戰爭史的時候,曾多次求助於葉戈羅夫,讓葉戈羅夫為他充當‘不偏不倚’的證人。斯大林有四個經常聚首的酒友。葉戈羅夫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的聚會通常是由布瓊尼代替斯大林出面,在布瓊尼的別墅中進行。斯大林成為至高無上的獨裁者後,幾乎拒絕了所有老朋友的這類阿諛奉承之舉,但同葉戈羅夫的友誼卻始終保持不變。而且,斯大林與葉戈羅夫之間還是以‘你’相稱,就象是推心置腹的知己一般。所以,當斯大林開始有步驟地屠殺紅軍高階將領之時,我們這些‘訊息靈通’人士都沒有xiangdao,這把屠刀會砍向葉戈羅夫。”…;

“1937年夏天,我的一位好友在國內休假後回到了西班牙。他同葉戈羅夫的女兒很要好,所以很瞭解有關葉戈羅夫的情況。他給我講了這樣一件奇怪的事情。”

“除掉圖哈切夫斯基之後,斯大林建議葉戈羅夫去佔用死者的豪華別墅。但葉戈羅夫搖了搖頭,謝絕道:“不用了,謝謝!我這個人,有點迷信……’他沒有xiangdao,斯大林既不會放過謹小慎微的人,也不會饒恕講迷信的人。1938年底,葉戈羅夫突然被免去國防部副人民委員的要職,接著就永遠地失蹤了。”

“失蹤了……”中國人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經過這番清洗,紅軍高階將領yijing所剩無幾,但斯大林還不肯罷休,他命令內務部繼續一批接一批地逮捕軍隊的中高階幹部。這是他所採取的特殊的預防借施。斯大林認為,躲過了鎮壓的高階軍官們是不會忘記自己戰友的慘死的,而且會時刻擔心自己遭到同樣的不測。用斯大林的話說,這種思想狀況是‘不健康情緒’。而要消除這種‘不健康情緒’,斯大林認為只有一種手段——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事情還不僅僅侷限於軍隊。這股無法無天的恐怖浪潮yijing席捲了全國各地和各個領域。根本不可收拾。這股浪潮的最可怕之處,就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被新的鎮壓浪潮吞沒的犧牲者,yijing不再是昔日的黨內反對派。而是一些為斯大林奪取政權出過力的人,有不少甚至是他最親密的戰友。有關‘克里姆林宮中的瘋子’的傳聞,已深入到黨內外的幹部群眾之中。”

“你知道的斯大林的‘自己人’,都有誰yijing被殺?”中國人問道。

“1937年下半年和1938年,被鎮壓的蘇聯政府重要官員——我敢說他們從未參加過反對斯大林的任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