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也太過冗雜,許多的官員徒拿俸祿卻是徒有虛名。現在江中需要大的變革,而這些人就將排上用場,父親完全可以將重新丈量測繪土地的任務交由他們去辦,若心有怨言或者懈怠者,嚴加懲辦重責削掉士銜永不錄用。

孩兒當然知道這僅是一時之策,無須多久這任務完成之後,如此多的人員仍是官府累贅,所以孩兒覺得裁員勢在必行。”

“裁員……此法萬萬不可,風兒可知那些士子窮一生讀書,便是為了希望藉此謀個出身。若是此法一經宣佈,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眾人岌岌可危下怎會支援我王府,到時候王府空有職權,卻無人執行這與覆滅有何區別。”古傲天堅決反對道。

古風沒有正面回答父親的擔心,而是繼續說道:“自古升官離不開發財,而官員的俸祿雖是不少,但也算不上發財之說。父親以為如何,難道這些人心中都沒有為民謀福之念,非也。之所以人們對此有曲解,而是看到某些官員以權謀私,讓他們產生了這種錯誤觀念。

孩兒也是知道,裁員策略很難讓人理解,但此事有利而無一弊。新鮮的事務之所以讓人無法接受,而是人們對其缺乏瞭解,可事情總要由開始到結束。此事既然不適合剛猛政策,那便採取柔和曲進之法。”

“何為柔和曲進之法?”

“從今開始,官府如非特別需要,不再輕易招納新的官員。鼓勵那些士族自謀出路,或者若是願意入士者,為其設定一定的條件障礙,不滿足這些要求者不得入士。”

古傲天點頭,這個法子到是不錯,既沒有完全堵住仕途之路,讓官府也可以除沉納新,而且又不至於讓官府人員過分冗雜。“風兒對此有何設想?”

“這似乎又牽連到孩兒另外一個設想,那便是‘愚民政策’。官府統領百姓,終是少數人管理多數人。那父親以為,是不知忠孝廉恥的莽夫好管教,還是知書達理的順民好管理呢?”古風反問道。

“自然是知書達理之人好管教,那風兒所說‘愚民政策’是什麼,和這有何關聯不成?”

古風點頭道:“曉之以利,百姓得了土地,自然對我父子感恩戴德,或許此輩深入人心,但若是等若干年之後,天下皆是如此,那麼百姓心中可還會記得我父子大恩否?而孩兒這‘愚民政策’便是讓其從心中思想上,對我父子衷心不二,自然可以影響長遠。

所以孩兒設想,由官府出面在江中地面以鄉為單位廣設學堂,強制凡五歲到八歲男童必須入學三年,其學費全部由官府承擔,讓那些意圖步入仕途計程車族子弟,先給我到地方當三年的教書先生,當達到一定的標準方可由官府核定,讓其步入仕途為官。”

聽完兒子所講,古傲天不由拍手叫妙,如此一來各種阻礙豈不是得到了全面的解決。高興之餘接著問道:“剛才風兒對民生官府的改革建議,為父深以為然,既然現在說到此處,那不妨今日一次性說完,將你對軍隊的建議也說說吧!”

古風微笑點頭說道:“孩兒且不論如何改革軍制,如何提高軍隊的整體戰鬥力,孩兒僅說一個構想,那便是‘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古傲天驚呼,然後搖頭道:“便如風兒所說這也便是個構想,府庫根本無法支出那麼多的物資,練養那麼龐大的軍隊!”

“百姓得了土地,那生活必然安逸,雖然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但若一旦發生禍事,那麼他們將不堪一擊。江中兩百餘萬人口,除去老弱病殘、婦女兒童,青壯之士想必也有五十餘萬。軍隊自然要有,但父親著力培養的將是士官,而不再是士兵。那些在家務農的青壯之士,大可以縣為單位,每逢農閒之時,必須到縣城參加兵訓。這樣一旦發生戰事,這些人也將是有生力量。”古風稍微停頓。

古傲天正邊聽邊凝思,見兒子突然停止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