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易棧視死如歸道。

“噗~”不知道的還以為榮頃是要逼他賣身呢,還好榮頃並沒那個嗜好,她大笑兩聲:“今天下午,一直到月亮升起之前,你都要聽我的,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得做,怎麼樣同意嗎?”

易棧想衝出去,邁出兩步的腳不知為何頓住:“好!我聽你的!”

於是,這天下午就成了易棧一輩子不願回想起的日子,也成了他後來針對榮頃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哎,易棧易棧,我想喝茶,你給我泡茶。”榮頃躺在符亦禪懷裡調侃道。

易棧的臉一下紅到脖子根,縱使再無奈與不情願還是不得不照做。

榮頃順手將茶送到符亦禪手邊,易棧興沖沖的以為自己快解脫了,板凳還沒坐熱榮頃又發話了:“小棧小棧,你隨便到外面買點吃的回來吧,我想吃東西。”

她的聲音很緩和,幾乎是把易棧當成普通的跑腿的了,可易棧是什麼人?大家公子啊!從沒給人跑腿的他此時只恨自己學藝不精……

“相公,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易棧從房間裡走的看不見蹤影了,榮頃也從符亦禪懷裡離開,坐直,靠在牆上問道。

“曾經是。”符亦禪的答案很簡潔,掌中的茶盞泛著絲絲霧氣。

“那你怎麼讓他給我買零食了?”好朋友應該沒有他們這一種睜眼看著兄弟被媳婦整卻無動於衷的吧?等等,易棧是宗朽的相公?榮頃瞭解這一點後思路清晰了許多,符亦禪可能是利用這次的機會報奪妻之仇的。

“他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幾乎都沒有人違背過他的想法,他在房間裡對你所做的一切,已經不是不懂事就能掩蓋過去的了。”符亦禪說的很坦蕩:“能給他個教訓也好,成長總是要經歷些代價的。”

榮頃聽到這些話感動的無以加復,符亦禪終於恢復正常了,終於不腹黑了!這多麼讓人欣喜啊!她口不擇言道:“相公,你太識大體了,能遇到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符亦禪靜若止水道:“他可能會記仇。”

一盆涼水從榮頃的頭上潑下來,嘩啦啦的涼了她的心。

“沒人提醒的話他是記不起來的。”

榮頃的心漸漸的暖了,滿心的欣喜像是冰雪消融的春天,大地上突突的冒出的鮮花一樣,處處充斥著春天的氣息。

“希望不會有人提醒他這件事吧。”符亦禪走到桌子邊,語重心長道。

榮頃後悔沒有捂上耳朵。

清輝點點,人影悽悽。

榮頃心滿意足的睡在床上。

符亦禪捏著茶杯,站在窗邊獨自望月。

“咚咚咚。”規律的敲門聲分外的刺耳,符亦禪緩步過去開門,易棧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進來,手中空無一物。

榮頃躲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迷濛的眼,軟軟的嘟囔聲帶著睡意:“相公,是誰啊,怎麼這麼晚了還跑咱們的房間裡湊熱鬧?”

眼皮在打架,哈欠往外跑。

“我找了這麼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能夠買給你吃的東西。”易棧委屈道。

“沒買到就沒買到唄,我不是事先說過了麼,月亮出來你就自由了。”榮頃滾進被子裡。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回來早點了!

最後,易棧是帶著渾身的怨氣出去的,

“娘子,你讓為夫今晚睡哪?”符亦禪淡笑如常,銀色的月光鋪成了他身後的背景。

榮頃把被子掏了個洞:“你想睡哪兒啊?不會是想睡床上吧?孤男寡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雖然咱們倆成親了,不過你也說過將來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的話會休了我的,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