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少爺,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跟蹤我們?”“別忘了獨角龍!”

段福更是一怔:“少爺,有獨角龍的人麼?在哪裡?”

“別多問,你注意點就是了。”

“少爺放心,他們敢跟來,小人拼了命也要保護少爺的。”

段麗麗不再說話,解了馬韁,一踩馬蹬,便輕靈地一躍而上了馬背。豹兒卻對著馬兒,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段麗麗說:“兄弟,上馬呀。那麼高的樹,你都敢上,怎麼馬卻不敢上了?”

“這、這、這不同樹呵!這馬不會蹦跳麼?它服我嗎?”

段福過來給他解下馬韁繩,說:“豹少爺,你上吧,有我在旁。這三匹馬都馴,性不烈,好騎。”

豹兒只好攀著馬鞍,輕輕一躍,也翻身上了馬背,段福一見豹兒身段這麼輕靈敏捷,不禁讚了一聲:“豹少爺好身手。”

豹兒紅了臉,說:“福哥別讚我了,我擔心會摔下來哩!”

“豹少爺這麼好身手,只要雙腿夾緊了馬鞍,怎麼也摔不下來。”

段麗麗說:“兄弟小心了!”說著,自己一抖馬韁繩,輕叱一聲:“走!”馬鞭一揮,馬兒一聲長嘶,便往南奔去。豹兒和段福也放馬隨後跟上。

一出上關,便是一條寬闊的驛道,沿著蒼山腳下,往南伸去。驛道一邊是巍峨的蒼山,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洱海。這條寬闊的驛道,一時上坡,一時下坡,一時又穿越樹林。雲南的大理,也像昆明一樣,四季如春,這時又是四月天,麗日當空,山邊路旁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豹兒可沒有心情去觀賞這迷人的景色,只擔心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不但雙腿緊緊夾著馬鞍,就是提著韁繩、馬鞭的雙手,也緊緊抓著馬鞍不放。奔跑了一段路,他才慢慢膽大起來,加上段福不時在他旁邊指點,心情再沒有上馬時的那麼緊張了,漸漸感到騎馬奔跑也頂好玩的。這時他不但不用雙手抓緊馬鞍,更揮鞭催馬怒奔。眼看快奔入一座樹林子時,驀然間,一個肥胖的鄉人從樹林裡驚慌地跑出來,眼看要與狂奔而來的豹兒坐騎相接,豹兒嚇得在馬背上大叫:“你,你快閃開!”便急拉緊韁繩,馬一聲長嘶,前蹄揚起。

這個肥胖的鄉人更驚慌失措,要閃躲已來不及了,給馬前蹄一揚一踢,一聲大叫,人便滾出了一丈遠的地方,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豹兒被嚇得慌忙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在前面、後面的段麗麗和段福,見豹兒撞翻了人,一齊收韁停下,躍下馬背。段麗麗問豹兒怎樣,段福去看那鄉人還有沒有救。在這同時,一個骨瘦如柴的婦人拿著根燒火棍從樹林裡跑出來,怒叫著:“跟老孃回去!你這發瘟的烏龜王兒,再跑,老孃就敲斷你的一雙腿。”她一見豹兒和段麗麗他們,又放眼看四周,“咦”了一聲說,“這烏龜王八跑去哪裡了?”

豹兒因自己闖了禍,沒去理睬這瘦女人,問段福:“福哥,他怎樣了?沒有死?”

段福說:“豹少爺放心,他沒有死,卻不知傷了哪裡的。”

豹兒一聽人沒有死,吐出了一口大氣:“福哥,快看看他傷了哪裡呀。”

“豹少爺,我正在檢查他的傷處。”

瘦婦女愕異地問:“什麼人傷了死了的?”便好奇地走過去看,她一見臥在草地上的肥胖鄉人,又叫起來:“你這烏龜王八的,老孃還以你你跑了哩,原來裝死躺在這裡,看來,你是要討打了。”說著,舉起燒火棍就要敲下。

豹兒一看急起來:“嗨!他已經給馬撞傷了,你還打他,那不打死麼?”

瘦婦人燒火棍停在半空,奇異地問:“你說什麼?他給馬撞傷了?”

段麗麗問婦人:“他是你什麼人?你要追打他的?”

“他是老孃的丈夫,我打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