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修仙者們紛紛點頭。

淨水有著如鄭先一般的細長雙目,這雙眼睛比鄭先的眼睛還要鋒利一些,此時這雙眼睛收窄如劍,銀牙咬了咬紅唇後,揚聲道了一個好字!

執掌鬥場的道行真君不由得望向金光門主。

金光門主覺得事情發展得有些超出控制範圍,低聲和旁邊的一位侍者說了幾句話,侍者悄聲離開,隨即正宮真君扭過頭來,點了點頭。

得到了命令,道行真君身上的寬大道袍猛然抖動起來,從他的袍袖之中有一道道的氣脈遊走出來,投入地下,消失無蹤。

緊接著鬥場正中間,一座碩大的牢籠從地下緩緩升起,這牢籠有四百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之間的距離都有一米的距離,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長寬各是一百米的方形空間,雖然罡氣境界的修仙者在這裡爭鬥略顯憋屈,但用來爭鬥,也可以算是差不多。

申寶寶早就聽說過殺場的故事,但卻還是首次見到殺場,不得不說,這殺場上面氤氳的氣息,叫他感到不大舒服。

殺場是一片必死之地,兩個人走進去,必須有一個要死在裡面,沒有例外,就算勝者沒有下手殺掉失敗者,殺場自己也會將失敗者殺死,這是屬於殺場的規矩,是殺場存在的基礎。

對於這樣的地方,申寶寶心中要說沒有一點恐懼,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叫他感到安心的,是龍虎丹門的修士的手段他看得清楚,雖然不知道對面這個呆傻的傢伙有什麼了得之處,但只要這傢伙和其他的龍虎丹門修仙者差不多,哪怕他比其他龍虎丹門的修士要高明一些也無妨,申寶寶有把握將其殺掉。

和申寶寶不同,單頭腦子裡面裝不下那麼多的東西,所以單頭此時瞪得圓溜溜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申寶寶,嘴巴里面迷迷糊糊的唸叨著褪毛熬汁之類的含糊不清的言語,瘋瘋癲癲的不大正常。

申寶寶帶頭走進了沒有頂蓋的牢籠之中。

單頭傻笑著拖著那巨大且沉重上的鎢鐵搗藥杵往前走,鎢鐵搗藥杵在地上拖行發出隆隆的聲響,單頭的另外一隻手則捏著那把十厘米左右的小小彎刀。

遠處看著單頭走進殺場之中的淨水微微一嘆,低聲詢問旁邊的正宮真君:“鄭先的事情怎麼辦?那鏡子之中正是鄭先,派別人上場的話,紅鏡道未必能夠答應!”

正宮真君沉默半晌後道:“邊走邊看吧,鄭先身上有諸多寶物,未必那麼容易被殺掉,不過他身上的東西確實叫咱們,沒有辦法叫他去冒險。”

隨著申寶寶還有單頭兩個走進牢籠中,行道真君低聲唸誦了一句什麼,隨後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把拂塵。

道行真君將手中的拂塵一擺,那一根根的碩大的牢房鐵柱上陡然閃爍起一道道的光華,最初是青sè最後逐漸加深變成了綠sè,最終四百根棍子變成了統一的紅sè。

深紅的顏sè,猶如鮮血凝結般的顏sè。

一道道的符文開始在柱子之中流淌起來。

原本守在石門外面的兩頭異獸麒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鬥場之中,金jing怒閃,搖頭晃腦的開始圍著殺場打轉,露出一臉的貪婪模樣,似乎這殺場是他們的飯匣子一般!

麒麟這種上古異獸,屬於天地神邸,和黑嵐算是一個品類,事實上古之時太多的生命相態和當前世界的生命形態完全不同,這也是許多先民口口相傳,甚至收錄筆下的傳說之中的種種異獸,現在卻完全找不到他們的化石,甚至找不到他們的一星半點的蹤跡的緣由所在。

因此,這些異獸就被否定掉,認為是遠古先民們從畏懼和愚昧之中產生出來的圖騰崇拜的一種誇張想象。

殊不知,上古異獸們的身軀的構成方式和當前世界之中的靈禽異獸完全不同,一旦身死,念頭崩解,也就徹底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