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但是下一次,或許就不會這麼好運。若是讓別人發現,我再也不是那個名副其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完顏瑞雪,我以後的日子……實在不敢想象。搞不好,連康熙老爺子,也會治我的欺君之罪吧?

我痛定思痛,在對自己吼了好幾句“再也不能這樣活!”以後,我決定奮發。

不會念書,沒關係,我可以學。不會寫字,也沒關係,我可以練。於是我就吩咐小月,把完顏瑞雪以前的墨寶都拿出來,我依葫蘆畫瓢,慢慢地照著臨摹。完顏瑞雪的字寫得是極好的,秀潤生動,可是我照著“畫”了好幾天,那些毛筆大字,仍然被我寫得像鬼畫符一般難看。

就連小月見了,都忍不住驚呼:“格格的字……怎麼與以前看著不一樣了?”

我心虛,“上次落水以後,我不但不記得很多事情,連字兒怎麼寫,畫兒怎麼畫,都忘記了……”一通亂編。

小月擔憂地看著我,拿帕子替我拭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道:“格格,還是請太醫來瞧瞧吧。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兒……”

“不會有什麼事的,這些日子我不是挺健康的麼?”我訕笑著打哈哈。讓太醫來瞧?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瞧不好我的“失憶症”吧。

小月聽了我的話,又想了想,再細細地看了我一圈,才說:“格格病好了以後,是比以前活潑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呢。”

“這不就好了,這些東西不記得了可以慢慢想的,不要緊。來,幫我研墨。”我笑著讓她寬心,又拿起筆,繼續“奮筆疾畫”。但是無奈,怎麼寫都是歪歪扭扭不成型。

我心裡一急,把筆往桌上一丟,鬱悶地往椅子上一仰,叫道:“不寫了!”

小月忙過來給我輕輕地揉著發酸的肩膀,“格格,咱彆著急,慢慢兒來。以前你自己就常跟小月說,寫字畫畫都是細活兒,要心平氣和,一點一點地來。”

我點點頭,安慰自己:沒錯,毛筆字是需要時間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我念頭一轉,還是先認字好了。遂就溜到胤禎的書房裡,選了幾本比較風雅的唐詩宋詞詩經什麼的,天天翻著看。

但是更無奈,我這個連三字經都背不全的語文水平,對付那些詩句,實在是頭疼。那些詩詞,拆開來一個一個字,我還能連猜帶想地認個七、八分,連在一塊兒,除了以前初、高中時學過的那幾首名家名作,其他的,就是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了。

一日,我正抱著書本死啃,小月拉著雲夫人身邊的蘇嬤嬤,跌跌撞撞跑進了我住的小院。

“福晉……不、不得了了!”蘇嬤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撲通”一聲就在我面前跪下。

我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雲夫人呢?”

“雲夫人她……她……”蘇嬤嬤還在喘。

“格格,雲夫人臨盆了!”小月見她說不上來,一急就接過了話。

我眼睛一亮,小寶寶終於要出生了!忙從椅子上跳起來,書本一丟,抬腳就往雲夫人那邊走。“請了接生的婆婆了麼?”我邊走邊問。

小月和蘇嬤嬤跟著我,“請來了,可是……怕是難產。”蘇嬤嬤也緩過來了氣,開始掉眼淚。

難產……我一下停住了腳步。

我知道,古代的醫療技術沒有現代那麼好,難產基本上就等於死亡。

“去……找人去宮裡,把爺叫回來,馬上去!”我對身邊的蘇嬤嬤吩咐道,又急忙往雲夫人的院子走。

剛進前廳,雲夫人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就傳入我的耳朵,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識現場版的生孩子,這樣悽慘的聲音比電視劇裡來得既真實又可怕。我的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手也微微發涼。只好由小月扶著,等在門外。

一個小丫鬟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