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有著他們自己的世界和法則!”

“班長,剛才那幾個人該不會是……”說到這裡,小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八成就是了,我聽說所有血獄的人都有動物的紋身,剛才那人紋的是血色的狻猊,狻猊可是上古的神獸,這人的身份在血獄必然不低!”

“那他們就能隨意殺人嗎?”

“你呀,以後記住,看到這樣的紋身,千萬不要說話,今天你也就是跟我說說,如果被他們聽見,你的下場……”

說到此,那班長沒有在說下去,嘆口氣轉移話題道:“記住,他們的事情不要問,更不要試圖去管,就算是他們殺光了所有的犯人,你都不要吭聲!”

“我知道,班長!”

小兵應聲之後,目光望著葉東他們走進去的那道門,目光裡充滿了敬畏和嚮往,葉東他們沒有想到,這位班長沒有想到,估計連小兵自己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見到了葉東他們這幾個人,就是因為他班長的這句話,他會無法抑制那種躁動的情緒,最終脫下軍裝,犯下要案,成為了血獄的一員。

當然,這是後話,因為此刻的小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更何況葉東他們,此時他們心裡以及臉上有的,只是激動和無法平復的澎湃。

“教皇,我們回家了!”

“恩,是啊,回家了!”望著其中的一個房間,葉東充滿了唏噓,自從五年前走出這裡,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這裡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們三個,要不要活動活動?”葉東嘴角揚起一抹激動的笑容。

“教皇,我的騰蛇紋身是從這裡獲得的,今日我就要看看,他們是不是還記得我!”陳宇脫掉外套,露出勻稱結實的肌肉。

“不要看我,我的狻猊,一點兒都不必騰蛇差?”槍魔撇了撇嘴,將左輪手槍上了膛。

“你們儘管吹,誰不知道睚眥才是血獄的殺神!”風志源甚至連裡面的背心都給脫了,那身黝黑的肌肉宛若精鐵打造的一般!

“那就走吧!”

葉東看著戰意磅礴的三個人,輕輕笑了一聲:“你們三個不必這麼看著我,我懷念的只有一個人!”

“教官!”

這句話不是葉東說出來的,也不是槍魔等人說出來的,而是他們彼此心中的答案,因為他們都清楚,誰才是教皇的真正對手。

這間平房,是一口廢舊的機電井,深井的四壁上都還有綠色的青苔,但是通往線面的鐵梯卻油光鋥亮,顯然是經常有人上下的。

葉東他們看到這梯子的時候,彼此之間都是相視一笑,因為他們在這一刻,似乎都想到了當初在這裡的日子,那是一起的經歷,將會銘刻一生。

井不是很深,因此幾人根本就沒有爬那梯子,直接就跳了下來,下來之後井底是一個拱門,那裡面閃爍著幽幽的冷光,還有一股讓人發寒的冷意。

燈光幽暗,走在前面的風志源,看到在那燈光下面,坐著一名光頭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把軍刺,正在磨石上面磨著。

嚓、嚓!

這樣的聲音迴盪在井底,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但是風志源沒有任何的退縮,就這樣一步步的走著,腳下是濺起的水花。

忽然,那人動了,就像是突襲的眼鏡蛇,動作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但他的動作快,風志源的動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點,軍地就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你是誰?”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僅僅一招就被人制住了,不由的問出了聲來。

“自己摸吧!”

風志源拉開自己的衣服,將那名瞎子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隨後朝著葉東和槍魔以及陳宇投去一個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