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擔心皇阿瑪認為你無所出是大錯麼?可若咱們不勤奮,如何有所出?”他說著,就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笑著輕輕掐了他一下,就閉上了眼睛。

香爐裡香菸嫋嫋,那蘇合香在這樣的夜晚聞著,更越發的香起來……

這一室的溫柔裡,只有胤禎柔柔的一句:“這個位子,永遠都是你的,誰也要不到。”

自那日後,或許是胤禎和八哥想了什麼法子,也或許是德妃娘娘在皇上的枕邊吹了什麼風,我再入宮時,偶爾面聖,皇上卻再也沒有提起塔娜格格,只是慈祥地向我問些日常生活的事情。

兩個月後,宮裡傳來了杜爾伯特阿木爾貝勒向康熙皇帝請旨求賜婚的訊息。康熙老爺子御筆一揮,塔娜格格便成了杜爾伯特部的新福晉。

對此,胤禎只是笑著,對我道:“皇阿瑪還是疼我們的。”

我無法言語,只能點頭,心裡隱約覺得不安,卻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在康熙老爺子為塔娜格格指婚後的一個月,紫禁城裡迎來了康熙四十六年的端午節。

我坐在十四阿哥府的湖心亭裡,靠著亭柱看著澄藍澄藍的天空,心裡只是嘆,不知不覺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年了,時間竟過得這樣快。

“福晉,咱們回去吧。若讓爺看到,又該責怪小月讓你出來受風了。”小月在我身邊輕輕喚了一聲。

我回頭看她,淡笑著搖了搖頭,道:“都入夏了,哪兒來的什麼受風?你們竟是大驚小怪。”

小月看看我,抿著嘴想了想,就道:“那,奴婢給你剝個粽子吧,爺知道你愛吃桂花糖餡兒的粽子,特別讓廚子做了許多,你吃一個吧?”

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雖然沒有胃口,但終是點了點頭。

小月見我點頭,就忙笑著給我剝放在石桌上的粽子。我輕嘆了口氣,又繼續靠在亭柱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接著發呆。

“喲,在亭子裡的是誰,這麼大個亭子,竟一個人霸著了,也不知她坐不坐得安穩。”突然,一個並不友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雖然當初趙嬤嬤和如意嘴緊,但這一年多來,由於我與胤禎雖然恩愛卻始終無所出,又頻頻傳太醫,日日喝藥調理,府裡關於我要做第二個八福晉,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燕好的傳聞卻越演越烈。尤其是銀夫人,每次見著我,表面上是笑容,言語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尖酸。

平時我懶得搭理她,她冷言冷語,我心裡煩,只當沒有聽見。可今天過節,她還來給我添堵,難道我完顏瑞雪這麼好欺負麼?思及此,我深吸口氣,揚起一抹笑容,回過頭去,淡淡地叫了聲:“銀妹妹。”

銀夫人彷彿是才看到我,忙換了笑容,帶著身後的丫鬟,朝我福了福,就道:“哎呀,原來是姐姐,妹妹我方才沒看見,還以為是誰佔著地方呢,出言頂撞了,打擾了姐姐,姐姐不要怪我呀。”

我在心裡“哼”了一聲,看不見我,還看不見小月麼?但面上依舊是笑,只道了聲:“不會,只要不是看見了裝看不見,我自然是不怪的。”

銀夫人聽著我的話,乾笑了兩聲,道:“都說姐姐氣量大呢,肯定是不怪我們的。可是今兒過節,姐姐怎麼獨自一人賞湖,爺他……”言語表情間,彷彿是要把一隻釘子,狠狠釘在我的心上一般。

我無視她的表情,只睜大了眼睛,認真地朝她道:“爺今兒隨了皇阿瑪去天壇祭天,妹妹你不知道?沒人同你說起?”

她聽我這樣說,就沉下臉來,咬了咬嘴唇,片刻又揚起笑臉,道:“我還真是不知道呢。”

我微微一笑,卻不表態,話鋒一轉,指著桌子上的銀盤子,就道:“妹妹嚐嚐這粽子,爺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