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一派是醫學傳世,並非江湖mén派,天一派的弟子,也都是懸壺濟世的醫者,習武之人極少,二哥當屬例外。”

莊慶生道:“天一派的弟子,只有未來的掌mén,才可以習武。”

張伯顏笑道:“原來二哥是未來天一派的掌mén,這倒是喜事一樁。咱們三兄弟應該好好喝一杯,沈老爺和蘇凌空島主在客廳大喝,咱們在此處小喝一杯,也是無妨。”

莊慶生和李淳風經張伯顏這麼一緩和,終於轉悲為喜。張伯顏叫人送上酒菜,三人坐下。張伯顏嘆道:“天一派眾弟子臨死前,唱的那首歌,當真悲壯之極,令人愴然淚下。”

李淳風道:“哦?我與大哥剛才不便出去,未曾聽到。

他們唱的是什麼歌?”

張伯顏yín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投我江河,報以浮萍。哀我生命,嘆我今生,寧不懼死,也不偷生……”

yín罷,莊慶生和李淳風同時神sè大變,異口同聲驚呼道:“天一生水歌?”

張伯顏見二人神sè慌張,不知何故,忙問道:“這首歌兩位兄長聽到過嗎?”

李淳風搖了搖頭,嘆道:“怎麼會這樣?”

莊慶生也異常jī動,連連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張伯顏莫名其中奧妙,只見兩人神情異常,宛如遭逢鉅變,試探地問道:“大哥二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淳風道:“三弟,宋天一為什麼要來與大寶島同歸於盡?”

張伯顏道:“他沒有說,只說是不得不這麼做。而且他死前還要求蘇凌空島主救他的妻兒。”

莊慶生道:“這就對了,看來事情的確如此!”

李淳風忽然對張伯顏道:“三弟,咱們要即可趕去京城。”

張伯顏問道:“為什麼忽然去京城?”

李淳風道:“你先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張伯顏點頭答應,三人匆匆吃過飯。正要去向蘇凌空辭行,趙二爺遣弟子來傳話:“趙二爺要先行趕去京師,請張伯顏要謹記師父教誨,潛心鑽研師父留下的筆記,以後造福更多人。”

張伯顏聽了那人的傳話,心中感jī。李淳風道:“既如此,我們就同趙二爺一同上路吧。”

三人追到岸邊,見趙二爺正要上船,於是趕忙喊住。趙二爺見三人yù同行,也便欣然答應。原來趙二爺乃是宴席之上,獨自離席,留書而去。此刻蘇凌空與沈肆亭、沈萬三、沈穎三人,正在客廳會飲。

張伯顏問趙二爺道:“師父怎會突然要去京城?”

趙二爺嘆口氣,道:“有很多事情,欠了就該還的。”

李淳風見他言語淒涼,話中大有深意。且此行居然不帶一個弟子,只有孤身一人,心中大為好奇。便道:“二爺現在是三弟的師父,也便是我等的長輩。有什麼事情,不可與後輩說呢?”

趙二爺道:“我的畢生所學,都在jiāo與通兒的那本筆記上。我一生痴mí奇mén陣法,鑽研克敵制勝之道,到頭來,卻還是……”

趙二爺yù言又止,三人卻看得清楚。他眼神中噙滿淚水,彷彿有無限傷心往事,齊上心頭。三人雖還不明白,卻也不便再問。

小舟頃刻間出了鏡湖,四人上岸,沿官道北上,奔京師而來。

一路之上,總覺有人尾隨在後。回頭看時,卻又不見人影。四人武功均不弱,但是那人卻能始終不被四人發現,可見武功已是登峰造極。

李淳風低聲道:“這身後究竟是何人?怎會一路尾隨,卻又不敢現身?”

莊慶生道:“我便回頭喊他一生,看他出不出來!”

莊慶生練得一身硬功,刀槍不入不說。由於常年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