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自然不可能主動出去,除非他發現他。

可惜,即便戚白成直接來到這處,就立在這座墓碑前,也沒能發現她。

江離聲不覺得是自己有這個本事,畢竟,曾經,聞宿白髮現過她,合歡宗的鳳司晨發現過她,即便經過雷劫後,她靈府又強大了些,但應該也躲不過集大成者的靈力搜尋。她覺得應該是這道強勁的風絲,它有這個本事,藉由這座墓碑,能掩藏住她。

果然,戚白成又搜尋了片刻,依舊一無所獲。

但他這次沒走,而是傳訊給秦封行,“宗主,墓冢有動靜。”

秦封行很快回復,“墓冢多年沒有動靜,怎麼突然有了動靜?什麼樣的動靜?”

“有靈力波動。”

秦封行問:“因何緣故?”

“不知,我搜查再三,沒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

秦封行又問:“您是察覺到墓冢有動靜?還是親眼所見墓冢靈力波動?”

“察覺。”戚白成將經過說了,“我察覺靈力波動,來源正是墓冢,但當我趕來,這裡十分安靜,連一絲風絲都沒有。我本懷疑是自己感覺出了錯,但一而再再而三有這種感覺,便不對勁了。”

秦封行也奇怪,“我如今一時半刻回不去宗門,師叔祖您喊輕藍過去看看。”

他頓了一下,“喊玉師弟也行。”

“這是我們清虛的墓冢,喊玉無塵做什麼?”戚白成惱怒,“你與玉無塵是怎麼回事兒?做什麼這麼相信他?”

秦封行無奈,“師叔祖,玉師弟也就嘴毒了些,不討喜了些,但他的脾性,年少時就這般,您多擔待。不說以前我們兩宗的交情,我與他的交情。只說如今他的徒弟與咱們輕藍,已定下婚約,我們崑崙與清虛,從今以後,雖不是一體,但也是守望互助的關係。”

“定下婚約,得有婚書婚契,他們如今有嗎?”戚白成問。

“是還沒有,但……”

“是因為那個小丫頭還沒到金丹,不能締結婚契吧?”戚白成哼了一聲,“她若是一輩子不到金丹,這婚契一輩子也結不了?輕藍都出竅後期了,她怎麼還是築基?你這個做師父的,不止管不了,還縱容他們。玉無塵教出來的徒弟,能比她好多少?”

秦封行無奈,“師叔祖,您不要因為與玉師弟有過節,便看不上那小丫頭,她厲害得很。雖是築基,但修為卻……”

“行了,你是宗主,我管不了你。”戚白成不樂意再聽,“我喊輕藍來,玉無塵便算了。”

戚白成掐斷了傳訊牌,給衛輕藍傳訊,“輕藍,來禁地墓冢。”

衛輕藍與周枕言查了一日又半夜,查出一名外門女弟子,叫唐思微,曾到過藥田外,原因是給應宗玉的徒弟司韶送傘,這傘是一個月前,那名女子從外面回來,受了傷,那日崑崙的雪下的很大,司韶念她有傷,便借用了她一把傘,那女子昨日來還,沒耽擱,說了幾句話,還了傘便走了。

而今日,那女子失蹤了。

衛輕藍查了那把傘,傘上什麼也沒有,司韶身上也沒什麼異常,他與周枕言猜測,問題應該出在那名叫唐思微的外門弟子身上,但派人去找,唐思微不知所蹤,又查了她身邊的人,誰也沒見過這女子,而這女子,肯定也沒出山門。

這就值得重視了,人在山門內,竟然憑空消失?

衛輕藍親自帶著人,將崑崙上下,各峰各堂,所有人都查了一遍,除了禁地,所有地方,都沒放過,但依舊一無所蹤。

他想到了在清虛的密卷閣,憑空消失的花時方。

他問司韶,“醫堂事情應該極多,司師兄為何會守在藥田外?”

司韶也很慌,感覺自己壞了事兒,連忙說:“藥田本就是醫堂負責,師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