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看到安如許的回訊挑眉。

他問:“雲師兄看來是聽進去我說的話了,顧師叔若是知道你這麼努力,一定很欣慰。”

安如許翻白眼,不理他。

衛輕藍卻沒想識趣地不打擾他,而是繼續說:“安師兄,你覺得,喜歡是什麼?”

安如許依舊不理他。

衛輕藍自言自語,“是時時想著,處處念著,抓心撓肝,掏心掏肺,恨不得眼裡心裡只有一人,天地再無別物。”

安如許當沒看見。

衛輕藍繼續說:“在奇山秘境裡,我與江師妹被困在了回水底下的祭壇裡,有一黑衣人要殺我,江師妹那時靈力全無,修為盡失,但卻為了我,跟人發了瘋,將要殺我的黑衣人以劍畫陣給困死在了一丈之地,她那一刻,爆發力驚人,把我都驚呆了,那黑衣人,元嬰修為,卻被她壓著打的節節敗退,慌亂不已。後來,我元嬰雷劫至,她為了護著我,死死地抱著我,趴在我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雷劫,以至於被雷劈的昏迷不醒,再後來……”

“你還有完沒完?”安如許不幹了,他從來沒覺得衛輕藍會有一天變得這麼討厭,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衛師弟呢?那時雖然待人疏離,冷情清傲,但也翩翩有禮啊,從不與師兄弟師姐妹們開玩笑,也不會喋喋不休。

衛輕藍頓住,“所以,安師兄,你修煉的事兒,先放一會兒,反正你不努力多年,如今想努力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如今能好好聊一聊了?”

安如許氣成河豚,咬牙道:“聊聊聊,你說聊什麼?”

衛輕藍見他終於有空聊了,淺笑,“就聊聊你對我的江師妹,還喜歡嗎?”

安如許快氣死了,他的江師妹,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喜歡?他憤怒,“我還敢喜歡嗎?”

衛輕藍滿意,“曾經合歡宗的風宗主也說過,不敢與我搶人,因為他知道搶不過。雲師兄你也有這個認知,那是最好不過的。”

安如許:“……”

他吸氣,“衛師弟,江師妹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霸道又小氣,小眼不止小,還表裡不一,我還沒怎樣呢,你在清虛山門前警告我不夠,還特意傳訊再警告我一次,你還做不做人了?”

衛輕藍言簡意賅,“她知道。”

安如許無語,“行行行,你們倆厲害,我惹不起。”

說完,又不服氣地怒道:“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嗎?你這語氣是怎麼回事兒?還笑?心眼小表裡不一是什麼很好聽的詞嗎?你還挺驕傲?”

衛輕藍語調懶散,“雲師兄認識我的時間雖長,但接觸卻短,是你以前不知道罷了,我也沒有藏著掖著我是何秉性。”

安如許翻白眼,“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衛輕藍目的已達到,直白地總結,“就是想告訴安師兄,江師妹是我的,最好誰都別惦記。”

安如許惡聲惡氣,“你放心,我還沒活夠,不想早死。”

衛輕藍放心了,“好,既然如此,安師兄繼續修煉吧!我不打擾你了。”

他不再多言,果斷掐斷了傳訊牌。

安如許:“……”

他如今心緒都被他攪合的不平了,還怎麼繼續的下去?

他將傳訊牌扔在一邊,站起來,滿屋走動,走了好幾圈,依舊平靜不下來,他乾脆走出房門,去找舒南珠。

他覺得,真該跟舒師妹好好聊聊,她喜歡誰不好,喜歡衛輕藍?她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性情嗎就喜歡?可別糟蹋了自己的喜歡。

舒南珠此時坐在屋中,她也無心修煉,剛來到清虛,她在入住雲客峰的路上,已跟清虛的殷師叔問過了,她師父因為中了邪術,昏迷不醒,重傷了衛師兄和江師妹,被清虛的一位封師叔特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