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看著衛輕藍將所有鳩鳥屍體都收的乾乾淨淨,將斷肢殘骸都沒放過,除了些收不起來的沾了泥土的血外,他連一根羽毛都沒放過,整個人十分佩服。

做事情有條理,且出手乾淨利落,果然是衛師兄。

她高興地上了飛舟,毫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歡喜和崇拜,“衛師兄,你真好。”

能劈山能移海,還能幫她拾掇妖獸的破碎屍體,除了脾氣不太好,逼迫她求娶外,可以稱得上完美了。

對比他的高興,應宗玉心情複雜又一言難盡,指著衛輕藍,“你、你學壞了。”

衛輕藍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應宗玉瞪他,“趕緊走吧!”

衛輕藍點頭。

兩艘飛舟,並排升空,這回再無一隻鳩鳥來攔,更無妖獸來阻止,順利地離開了琴鼓山。

賀貞棠十分敏銳,恢復了些力氣後,看著二人,見江離聲眉眼含笑,喜滋滋地抱著衛輕藍給她收的鳩鳥屍體,彷彿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而衛輕藍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笑,似乎也被她感染,眉眼透出十分的愉悅之色,那眼神,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看隔著一道宗門的師妹。

就算是同宗的師兄弟師姐妹們,衛輕藍待最親近的人,也頂多是有幾分溫和罷了,多數時候,疏離清淡,哪裡見過他,對誰這麼含笑溫柔過?

對,是溫柔。

賀貞棠咳嗽一聲,喊衛輕藍,“輕藍。”

衛輕藍轉過頭,神色不褪,“賀師叔。”

賀貞棠看著他,“你與這個小丫頭,是怎麼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裡的?”

“我們被人截殺,江師妹用了她自己制的一張千裡符,逃出了追殺,沒想到,誤打誤撞,到了這裡。”衛輕藍言簡意賅,掩藏了江離聲用血破陣之事,畢竟這艘飛舟上人多,而江離聲的血能破陣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來到這裡後,覺得這一處設了陣法,定然有古怪,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被關在這裡的師叔們。”

“你們怎麼破的陣法?”賀貞棠問。

“是江師妹的符,加上我的先天劍。”衛輕藍道:“賀師叔應該知道,清虛的於師叔劍陣雙修,江師妹也學過陣法。”

賀貞棠點頭,打量江離聲,“小丫頭你的靈力呢?我看你也像靈力全無,修為盡失的樣子。”

“嗯,賀師叔說的對,我也沒有靈力了,修為也沒有了。”江離聲道:“在奇山秘境時,就沒了。”

“我們被關起來後,才知道奇山秘境定然有古怪,如今過去這麼久了,進了秘境的弟子們,可是都平安出來了?”賀貞棠問。

“沒有,只出來了一小部分,其餘人都被秘境裡的高階妖獸殺了。”江離聲道。

賀貞棠面上露出痛心,問衛輕藍,“崑崙的弟子呢?”

“也是出來一小部分。”衛輕藍回他。

賀貞棠臉色難看。

厲書銘問江離聲,“清虛也一樣?”

“一樣,各宗門活著出來的人少,死在裡面的人多。”江離聲點頭,“師叔們,你們想想,連你們都失蹤了,進入秘境裡的弟子們,能好的了嗎?活著出來的,都算是撿了一條命,我就是。幸好有衛師兄,否則我也在秘境裡死八百回了。”

“怎麼回事兒?輕藍你也進入了秘境?我記得當初,你沒在名單之列。”應宗玉接過話,驚訝地問。

衛輕藍簡單解釋了他如何去了苦山,如何救了江離聲,如何跟她一起去了秘境,如何破秘境而出,救了眾人。

眾人聽完,都覺得江離聲命大,沒想到苦山塌了,她還能活著被衛輕藍救了。為他擋了雷劫,也沒劈死她。

江離聲聽衛輕藍說的簡單,幾乎將陳留安、祝文茵都給說沒了,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