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和陸少凌自從回山後,再沒見過江離聲,琢磨著江師妹在做什麼?怎麼連個影子也見不著?

在飛舟上,她便睡了七八日,總不能來到崑崙後,又睡了吧?

安如許給江離聲傳訊,無人回應,他傳訊給衛輕藍,“衛師弟,怎麼不見江師妹的影子?”

衛輕藍回他,“她昏睡半個月了。”

“啊?”安如許驚訝,“她又做了什麼?”

關於江離聲靈力損耗後容易昏睡不醒,他自然是知道的,在戒律堂時,就有過。

衛輕藍不答反問,“安師兄,你找江師妹做什麼?”

安如許立即說:“不做什麼?就是自從來了崑崙後,沒見到江師妹,問問。”

衛輕藍道:“她很好,安師兄不必惦記。”

安如許:“……”

是,他又忘了,這人早已把江師妹劃歸到了自己的領地,成了他的人。

他嘆氣,“就問問嘛,好吧,我不問了還不成嗎?”

掐斷傳訊牌,他跟陸少凌說:“看吧,即便來了咱們崑崙,江師妹還是要受衛師弟看管。”

他無奈,“江師妹多有意思的一個人,多好玩啊,她身上新奇的事情多,會的東西也多,每每跟她一起,都挺讓人開心的,但偏偏,衛師弟把人拴著,還霸道的很,不讓她跟咱們玩。”

陸少凌點頭,“衛師弟是將江師妹看的有些緊,不過她怎麼剛到崑崙,就昏睡了,都半個月了?這麼說來,剛來了就昏睡了?”

安如許點頭,“衛師弟沒說原因。”

陸少凌猜測,“不會是因為煉丹吧?我聽說江師妹剛來那日,就被衛師弟帶去了藥田,把藥田裡的靈植,薅禿了大半,都驚動了戚師叔祖,玉宗主差點兒和戚師叔祖打起來。”

安如許八卦兮兮地問:“後來呢?”

“後來戚師叔祖被勸住,沒打,衛師弟和周師叔這半個月,都在查宗門內鬼之事。”陸少凌小聲說:“我師父再三告誡我,沒事兒不要去藥田晃悠,司師弟看守藥田,只因為與一個外門女弟子有來往,那外門女弟子在宗門內失蹤,司師弟本身還等著洗清監守自盜的嫌疑呢。”

“哎。”安如許嘆氣,“咱們宗門,怎麼有內鬼呢?什麼人本事這麼大?能在周師叔嚴防死守下,毀了靈植。”

“誰知道呢!”陸少凌道:“如今宗門上下,風聲鶴唳的,師父讓我安分些。”

安如許點頭,“是該聽於師叔的,安分些。”

衛輕藍從禁地出來,回到住處,再看江離聲,她依舊昏睡著。

他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把山膏喊進來,“你來看看,她是不是靈識又跑出去了?”

“啊?”山膏都懵了,“這不是睡的好好的嗎?不會吧?”

衛輕藍低聲說:“今日在禁地墓冢,我感覺江師妹在喊我。”

“啊?”山膏更懵了,“你沒弄錯吧?”

“只是感覺,沒聽到她聲音,也沒察覺到她的氣息,但就是覺得,禁地墓冢的靈力波動,與她有關。”衛輕藍道:“戚師叔祖懷疑她,也沒錯,畢竟,禁地墓冢數千年來安安靜靜,一片死寂,但她剛來,便有動靜了。”

山膏不贊同,“她以前來崑崙那次,不是也誤闖過禁地嗎?那時墓冢可有動靜?”

“沒有。”

“那就是了,也許你感覺出錯了,我主子是因為救治從藥田帶回的那些靈植,你知道那些靈植多少嗎?十幾種,每一種都有一大片,從根莖處,全部都枯死了,都救活得耗費多少靈力?不亞於每次給你撫平靈府那老東西的烙印痕跡耗費得少,甚至更多。”山膏很有理由,“所以,她睡半個月怎麼了?你別疑神疑鬼。”

見衛輕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