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看著他心中所想,“應師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法門、道心,曾經神魔兩界,流傳著一句話,所謂一念成神,一念成魔,便是這個道理。可見,道心有多重要。”

應宗玉琢磨了片刻,誠心求教,“枉我修煉數百年,仍舊未通關竅,還望封師兄再提點一二。”

封雲歸點頭,“提點談不上,既然應師弟疑惑好奇,我便與應師弟論道一二。我們清虛,上萬年來,有兩人,天賦極高,一人便是我們宗主,還有一人,便是溫師弟。他們修煉,一日千里,我等同輩中人,望塵莫及。就好比如今的小輩中,你崑崙的衛輕藍衛賢侄,你可見他,日日練劍?”

應宗玉似乎終於明白了,“輕藍並不日日練劍,他外出如何,我不清楚,但在我宗門內時,都極少看他御劍,從他的住處往返我醫堂,多見他緩步而行。尋常無人,待在我醫堂時,更是懶懶散散。”

“這就是了,天賦根骨是其一,道心是其二。”封雲歸道:“我雖見他時間短,但卻看出,他既像我們宗主年輕時,又像我們那位棄道逐愛的溫師弟,反而倒不像你們秦宗主教出來的弟子。也難怪秦宗主早早放話,不準任何人影響他道心。”

應宗玉恍然,“是了,正是這樣。”

他拱手,“多謝封師兄提點,讓我茅塞頓開。”

封雲歸笑著搖頭,“微薄短見而已,應師弟慢走,我就不送了。”

“封師兄不必送,已叨擾你良久。”應宗玉又連忙道謝。

二人辭別,應宗玉帶著舒南珠一起離開。

走出一段路後,應宗玉對舒南珠問:“舒賢侄,你也聽進去了吧?是否受益匪淺?”

舒南珠點頭,“是的,應師叔。”

應宗玉感慨,“清虛真是一個風水寶地,養出的人,鍾靈毓秀,心地澄明,怪不得其它宗門,都喜歡清虛的人。”

這話舒南珠沒法接,就她所知,清虛因為規矩不嚴,也出敗類的。

應宗玉笑笑,“不出山門,有不出山門的好,出來後,有出來後的好。堅守道心,固守本心,這四界,多少人能做到啊。”

他自詡是個俗人,徑自搖搖頭。

舒南珠小聲問:“應師叔,那位封師伯口中的溫師弟是……”

應宗玉嘆息地回她,“玉宗主的嫡親師弟,溫別宴,棄道逐愛,乃清虛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