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蔣小勇視嚴打為商業契機,別的娛樂場所都幹不成了,就可著他的水雲間營業,豈非大賺特賺之世。

更有甚者,這傢伙還變本加厲,不但照常營業不說,還玩兒出了會員卡,歌舞廳之類的新花樣,簡直就是頂風作案,大張旗鼓,怕麻煩不上身。

若只如此,這還罷了,他蔣天生大義滅親,押送蔣小勇入有司,判個三五年,也就無事了。

可哪知道傳來的訊息竟是,這小子在南邊還搗騰了殺頭的買賣,蔣天生真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水雲間的事兒,蔣公子多躲在幕後,蔣天生或許可以運作一二,免了此厄,可南邊的事兒,一旦捅出來,那就是殺頭的罪過,只怕是誰也運作不了的。

細細算來,他蔣天生確實有顯赫的背景,在梅蕊居工作的那兩年成,了他最顯赫的履歷,和一生受用不盡的財富。

但出生梅蕊居,並不代表頭上頂了免死鐵卷,與之相反,金光閃閃榮譽背後,卻是數不清的陰刀暗箭,不知多少人盯著他,等著他犯錯。

因為上游的位置,總是越走越窄,越行越稀,你佔據了,別人就沒了機會,不說旁人,就是同在梅蕊居工作過的曾經的同僚,人前皆呼兄弟,背後誰不是提防著彼此。

蔣天生能想到,蔣小勇南邊的事兒,只要薛家人願意稍稍外露,後邊的事兒,甚至不用薛家人張嘴,保準就有人給幹得利利索索的了。

一念至此,蔣天生真是恨不得生吃了蔣小勇,養子不教,真如養虎!

叮鈴鈴,叮鈴鈴,八仙桌上的電話響了,蔣天生依舊動也不動,揮揮手,示意左近的勤務人員接了,那勤務人員接起,捂住話筒,“首長……”

蔣天生狠很瞪眼,顯是惱極了這位勤務員,本來嘛,蔣天生示意勤務員接電話,就是讓他敷衍過去,可此人竟還衝他蔣某人招呼,實在是蠢笨至極。

蔣天生正暗道,是不是要換人了,那勤務員依舊彬彬有禮道:“首長,是薛安遠首長的電話。”

能入選省長家服務的勤務人員,自然不會有政治白痴,整日奔走於官宦人家,雖然多隻帶著耳朵和手,可誰不是心明眼亮。

這會兒,蔣公子到底出了何等事故,這位勤務員雖然不清楚,單看蔣天生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猜到只怕是大事不好,主家大勢不妙,勤務員哪有得好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知道蔣家如今遭遇了何等困難,可就憑薛安遠這貫徹神州的名頭,蔣天生就是有天大的事兒,也不敢不接他的電話。

“誰!”

蔣天生霍地站起身來,猛烈地動作,頂得頭上用乳膠定型的頭髮,也跟著塌了半邊。

“薛安遠政局!”

勤務員直接報了薛安遠最顯赫的頭銜。

蔣天生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來,輕輕拍拍那勤務員的肩膀,以示嘉許,伸手接過了話筒,“喂,是安遠大哥麼,我是天生啊。”

電話裡立時傳來一道厚重卻不失溫和的男中音:“是天生同志啊,怎麼著,方才聽你那邊動靜兒,是不想接我這個老大哥的電話?”

ps:起得晚了,為了卡準定時更新,暫時就二千字了,差的一千字,晚上那章補上。

第一百零四章最值得信賴的人

“哪哪兒的事兒,安遠大哥又開小弟玩笑了,您安遠政局召見,我就是在中組部等著提拔,也得來接您的電話啊!”

蔣天生捏緊了話筒,伸手揮退了廳中人物,樂呵呵道:“說來,梅園一別,也有快五年沒見著安遠大哥了,每每聽到大哥在南疆揚我國威,衛我疆土,小弟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恨不能投筆從戎,為大哥帳下一小卒,衝鋒陷陣,保家衛國,而近年來,本來時時想著去拜訪大哥,相敘舊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