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原先預訂的規則範圍,搞不好就是兩派的驚天碰撞。

現下,他俞某人自問剛抓住了吳家這條大船的船舷,壓根兒還不算上得船來,碰撞一起,他這罪魁禍首,還想上船?船上的人保準惱得能起槳,往他頭上拍!

如此一來,他俞某人可不是完了麼?

“俞書記,俞書記!”張道中護身握住了俞定中的大手,搖晃道:“冷靜冷靜,咱們還沒輸,那邊的情況咱們畢竟不瞭解,薛書記就未必有事兒,我看當務之急,咱們還是把沒辦成的事兒,抓緊辦成!”

“沒辦成的事兒,還有什麼沒辦成的事兒?”俞定中好容易回過神來,又是兩眼茫然。

“來來來,俞書記,鍾縣長,都坐都坐!”

話兒,張道中便一手拉著俞定中,一手拉著欲走不走的鐘伯韜,在沙發上坐了,“眼下,咱們可不能亂,千萬不能亂,俞書記、鍾縣長,現在花原的事兒,咱們即使知道了,暫時恐怕也無能為力,我相信有丁專員和張書記,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俗話,盡人事聽天命,我看咱們還是先把咱們能影響,能辦到的事兒辦好,辦實了。”

張道中不愧是衛齊名看中的頂級人才,一席話,不斷得俞定中定了神,便連鍾伯韜也不得不好好思量了。

他花原有丁龍、張立君,意思是安慰俞定中不要亂,若情況真無可挽回了,丁龍也用不著鍾伯韜大半夜跑來抱這個信兒了!

而他話中反覆聽到丁龍,無非也是暗示鍾伯韜分清輕重,眼下不是鬧意氣的時候,傷了俞定中,就是誤了丁專員,誤了丁專員,你鍾縣長只怕也沒好!

這等洞悉人心、轉瞬成謀的本領,如何不是官場中的天才!

“,道中,到底還有什麼事兒沒有辦妥!”

俞定中揉了揉眼皮,先前的精氣神兒早被鍾伯韜一個驚嚇,滅了個乾淨,這會兒唯有強打起精神。

張道中道:“書記,您可能忘了一個重要的人物!”

“誰?”

“楚朝暉!”

“竟然是他?”鍾伯韜終於再次開口:“楚朝暉怎麼了,他不是招了麼,怎麼,難不成他想翻供?”

俞定中面色微紅,抬眼掃了掃張道中!

張道中道:“鍾縣長,是這麼回事兒,誰都沒想到楚朝暉進了紀委,異常頑固,沒辦法,為了防止薛書記轉移贓款,我們也只得採取非常規辦法,先搶在薛書記轉移贓款之前行動,至於楚朝暉這邊的審訊,可以延後而行,不過,眼下再難延續,已成當務之急!”

張道中一番話,得鍾伯韜目瞪口呆,鍾縣長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張道中這極盡修飾的文明話中,藏了多髒,多陰毒的手段。

還什麼採取非常規辦法,搶在薛向轉移贓款之前行動,還什麼先得手,後審訊楚朝暉。

這全他m的是屁話。

為什麼能抓薛向,還不是因為有什麼所謂的楚朝暉指證。現在好了,人抓了,現在指證反而沒了,那在薛向處精準抄出來的贓款,是如何來的?

沒有楚朝暉的檢舉,難不成俞定中神機妙算,抑或張道中斷案如神,都他m料準了一準兒能在薛向辦公桌裡抄出贓款。

至此,答案只有一個,那贓款壓根兒就是誰放進去的,至於誰放進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俞定中,抑或張立君早知道誰往裡放了錢!

第二百七十六章只要證據,不計毀傷

張道中一番“文明話”,讓鍾伯韜徹底想通了薛向受賄案的原委,現在他甚至在想楚朝暉的案子沒準兒也和薛向的案子如出一轍!

“毒!還真他孃的毒!雖然粗暴,卻真個是管用,先在屋裡塞堆錢,繼而,再過來抓現形,讓你反映都來不及,便徹底墜入彀中!”

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