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嗓音低啞得可怕,不等她接下一句話,便將人拽過來,扣住她的下巴,在沖刷的熱水下暴烈地親吻她。

又是熱水又是吻。

殷酥酥覺得自己完全透不過氣,快要死了。

溼透的衣裙,變成了稀碎的破布,被丟到地上。

殷酥酥腦子裡像糊了成團成團的漿糊,已完全無法思考,朦朧中透過浴池的玻璃門,看見男人肌理分明的背肌,肌肉性感地賁張,漂亮又野性,像極了草原上進入狩獵狀態的獸。

而她是野獸蟄伏多日勢必要吞食入腹的獵物。

再也無處可逃。

與此同時,日本東京銀座。

雖已是深夜,鱗次櫛比的高樓館舍依然燈火熠熠,千奇百怪五顏六色的廣

告牌豎立在街道兩旁。居酒屋內坐滿了人,上班族們結束了整天的工作來到此地,喝酒解乏找樂子,窗外的街道上人煙已經稀少,年輕人們或衣著時尚,或身穿和服,為這繁華之都的夜生活增添了一絲大和文化氣息。()

一座玻璃高樓矗立於夜色中,與銀座地標建築三越百貨遙遙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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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是亞洲購物天堂,房價高昂至極,寸土寸金,大部分住所的內部設計都會將空間利用到極致。然而,這座公寓的頂樓卻是東京極罕見的超大平層,因屋主是中國人,所以這間豪宅的裝修並非傳統日式,而是港式奢派風格,金屬線條感是整間屋子的精髓,瞧著格外大氣精奢。

橫廳露臺上,身著和服的日籍女郎低眉斂目,恭恭敬敬送來一杯提神用的清茶,放在桌上,又垂著頭悄無聲息地離去。

須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起茶杯,輕輕晃了晃,動作優雅,慢條斯理。不必言語也不必旁人恭維映襯,僅僅一個背影,一個輕晃茶杯的動作,尊貴氣便從這人的指頭縫裡自然而然地淌出來。

他坐在貴妃椅上,兩條大長腿以一種格外隨意而舒展的姿勢懶洋洋地交疊,邊品茶,邊遙望著東京都的靡靡夜色,狹長微挑的丹鳳眼深邃而沉鬱,但因那瞳色著實太深,深得近乎漆黑,便總令人覺得有些陰鷙,難以接近。

沒一會兒,之前離去的日籍女郎去而復返。

她垂著眸邁著小碎步行至男人身側,以日語柔聲道:“社長,三小姐來了。”

費清嶼聞聲,面色神態皆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很隨意地將茶杯放到桌上,點了下頭,以日語回:“請三小姐進來。”

女郎垂首應了句,之後便徑直折返回大門,請到訪的貴客進門。

東京的秋季晝夜溫差大,今天白天最高溫度還有22度,入夜後便直接跌至14度。

門外的貴客二十八九的年紀,一頭柔順的黑長直鬆散地挽在腦後,膚色白皙氣質嫻靜,那副五官自然也是出挑至極,細細的柳眉搭配深邃的雙眼,細看之下與費清嶼有三分近似,評一句大美人毫不為過。

費蘭因直直走進來,隨手將套在外面的卡其色高定羊絨大衣脫下,交給服務人員,微笑著用日語道謝。

女郎面上始終掛著標準的職業化微笑,從女子手中接過大衣,掛進客用衣帽室。

費蘭因大學畢業後便進入費氏東京分部這邊工作,和費清嶼在公司裡屬於上下級關係。這次深夜到訪,既是有工作上的緊急事務需要彙報,也是想順便和費清嶼商量回國的事。

她對自家二哥的這所私宅很熟悉,自顧自換好家居鞋,朝露臺方向走去。

“哥。”費蘭因嘴角勾起一道很淺的弧,朝貴妃椅上的背影喚道。

聽見妹妹的聲音,費清嶼側過頭朝後看了眼,素來陰鷙微寒的眸色也在看見妹妹清麗溫婉的面容後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