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辦案,擺明是要助他立功。以後自己定要小心對待,切不可得罪與他。

趙大虎不知道總捕快因為此事已將他和錢家畫上了等號,心裡還在忐忑接下來的命運。他知推脫不掉,只好跟總管一起來到錢府。

錢小嶠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那日下午他就將趙大虎的身份查了個底兒掉,這兩天他已經想出一整套方案,定讓趙大虎為之前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趙大虎走入大廳,見錢小嶠面露奸笑,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只能等錢小嶠自己玩膩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坦然面對呢。他向錢小嶠打完招呼,詢問起玉佩失竊之事。

錢小嶠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心裡冷笑道,小樣兒,還跟我裝失憶,看大爺不玩死你。於是,趙大虎問什麼,錢小嶠都說不記得。他有充分的理由,經過綁架暗殺之事後,他受了巨大的驚嚇,短暫的記憶混亂是相當正常的。

趙大虎聳聳肩,記憶都混亂了,問什麼都是白搭。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詢問其他人。他叫來錢小嶠身邊小廝和婢女,問他們案發經過。

不過,能伺候錢小嶠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幾人對主子的脾性那是瞭解得門兒清,看得出來此事絕不簡單。那塊貼身玉佩可是錢夫人在兒子滿歲時從廟裡求回來保平安的,若真不見了,錢夫人不會當沒事兒人一樣。於是,也都裝作毫不知情,無法提供任何線索。

趙大虎本也沒指望能從他們身上查出些什麼,此事擺明是錢小嶠設的計。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不能省,免得再落人口實。他將錢府下人挨個問了一遍,又在錢小嶠的房間搜查了一番。

他見天色已晚,準備起身離開。

錢小嶠感覺今日已經盡興,也就沒多加阻攔,只是提醒他:“今日你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明日繼續調查吧。我已派孫總管知會過張捕頭,這件事情相當棘手,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張捕頭也同意了,在玉佩未找到之前,他不會再安排別的工作給你。以後,你無需再去衙門報到,每日起床後就直接來錢府。”

趙大虎聽完他一席話,火氣噌的一下竄了上來。敢情兒這位爺將他給包了,沒玩夠還不讓走了。自己一屆朝廷僱傭人員,倒成了錢家案件調查專員,簡直荒謬。他剛想發火,但又不願遂了錢小嶠的意,只能佯裝開心道:“若是如此,當真極好。我天天巡街,日曬雨淋,很辛苦的。錢府既能爭風避雨,又有美酒佳餚,還可欣賞美人。這可是件美差啊!”

趙大虎說的美人是錢府的婢女,她們一個個如花似玉,我見猶憐。可錢小嶠不知,還以為他在說自己,心裡在趙大虎的罪行上又添了一筆。

這就是所謂的舊怨未了,新仇又結。這一筆一筆算來,不知道趙大虎要還到何年何月。

趙大虎猶不自知,還以為過不了幾日,此事就會了解。於是,每日早飯前就來到錢府,吃完晚飯方才離開。錢小嶠當然不會與他同桌,都是讓他和下人一起。他卻並不在意,即便是錢府的下人,伙食也比普通人家的好。

他生活的很愜意,錢小嶠卻生活的很鬱悶。每次嘲諷都不見他生氣,暗中搗亂他也裝作不知。幾日下來,竟還長了些肉。錢小嶠別提多氣憤了。

能問的都問了,可趙大虎還必須裝作很忙碌,否則錢小嶠定會幫他找事做。他現在已和錢府的下人混熟了,連園丁陳伯的孫子今年剛成家娶的是周衙內的三姨太的遠房表妹一事他都知道。而錢小嶠這些年的光輝業績,更是被下人當成段子講給他聽。趙大虎越聽心裡越毛,就那些事,哪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以錢小嶠的尿性,怕是此事也不會輕易結束。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由於玉佩丟失已過半月,趙大虎未查到絲毫線索,李大人親自下令召他回衙門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