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宏宣帝因何對賀寧馨有所疑慮,皇貴妃是盡知的,自然也知道要從什麼方向入手,最能打消宏宣帝的疑慮。

再說賀寧馨今日的表現,的確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宏宣帝知道她已經曉得簡飛揚沒有去西南,而是去了東南,也知道了此行危險萬分。可是賀寧馨並沒有拿出什麼有效的法子,不過是起意要同自己的夫君死在一處而已。

是個堅貞的妻子,卻不是個聰明的女人。

宏宣帝對自己的疑心也有些失笑,看著皇貴妃溫言道:“這一次,是朕看走眼了,朕不如儀貞。——以後儀貞一定要多多提點朕。”

皇貴妃忙道不敢,又問宏宣帝:“那鎮國公那邊,聖上打算怎麼辦?”

宏宣帝對簡飛揚也十分滿意。——這樣的生死關頭,他毫不猶豫地將皇命放在了自己的生死榮辱之前,而且將一家大小置之腦後。這樣的臣子,若是任他自生自滅,他宏宣帝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飛揚那裡,朕自會命人接應。不過鎮國公夫人那邊,你要不要使人去勸一勸,讓她不要去東南道?”宏宣帝知道賀寧馨要去東南道台州府送嫁,而台州府離承安府不過一日的路程。賀寧馨想幹什麼,宏宣帝當然心知肚明。

賀寧馨打消了宏宣帝的疑慮,簡飛揚鞏固了宏宣帝的信任。

對於這一對夫婦,宏宣帝便想著也要保全賀寧馨。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肱骨忠臣?

皇貴妃笑著點頭道:“陛下有旨,臣妾莫不敢從。等會兒臣妾就使人給鎮國公夫人傳話去。”

宏宣帝點點頭,道:“這事只有你出面了。”賀寧馨是外命婦,宏宣帝不能對她太過關注。

想起剛才賀寧馨說得老寧遠侯的外室,宏宣帝已經有了計較。先前他還不知道這位外室手上有這麼大的財力,倒是小看她了。如今既然知道了,那老寧遠侯大概不可能只給她留下銀子這麼簡單。這條線,到底讓誰去跟一跟呢?若是真的如同他想得一樣,老寧遠侯留下的最後一根暗線,就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宏宣帝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對皇貴妃笑道:“你也別小看婦人之間的咀晤閒聊,有時候,這些閒話裡面,可是藏有玄機的。”

皇貴妃不明白,問宏宣帝:“陛下什麼意思?”

宏宣帝笑吟吟地看了皇貴妃一眼,並未解釋,又閒話了幾句,和熙公主已經送了四皇子回來。

看見父皇也在這裡,和熙公主有些驚訝,忙行禮道:“見過父皇。”

四皇子也有樣學樣,行完禮,就飛撲過去,抱住了宏宣帝的腿,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道:“父皇,小四的南瓜糯米餈……嗚嗚。”忍了一天的四皇子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和熙公主有些惴惴不安。

宏宣帝剛才站在屏風後面,卻是已經對這件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四,你做錯了事,就要受罰。你現在哭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阿姐罰得不對?”宏宣帝的彎腰抱起了四皇子,可是並沒有被他的眼淚打倒。

四皇子止了哭,眨了眨淚意盈盈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了宏宣帝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這幅樣子,當然就是在認錯了。

皇貴妃也嗔道:“小四你快下來,向你阿姐認錯。”

四皇子趕緊從宏宣帝身上掙了下來,對和熙公主又賠禮道:“阿姐,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就是心疼那些南瓜糯米餈……”

和熙公主才鬆了口氣,含笑道:“以後可要記著別在阿姐的花樣子上亂畫了。”

四皇子抬起頭,氣鼓鼓地道:“小四要學畫畫畫的比那畫師好,阿姐就只要小四的畫做花樣子”

和熙公主抓起四皇子白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