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藥發作,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單仁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將那個小瓶子接了過來,嘴唇翕合了好幾下,卻說不出話來,喉嚨裡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那女番子也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動手將他打暈,才對屏風後的人問道;“要現在送回去嗎?”

對面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那女番子便用麻袋將單仁又連頭兜了起來,往背上一甩,大步走出了這間刑房,往詔獄外面去了。

自始至終,單仁都不知道誰把他擄了去,又是誰想對付寧遠侯府。

等人都走了,安郡王、簡飛揚和賀寧馨才說起話來。

簡飛揚看見賀寧馨取下幕離,臉色發白,忙關切地問道;“你要不要喝水?”

賀寧馨搖搖頭,輕聲說了句“沒事”,就看向安郡王,憂心忡忡地問道;“請問王爺,要派誰跟著單仁進寧遠侯府?可靠否?”她只想對付裴舒芬和楚華謹,別的人,她可不想讓他們受了池魚之殃。

安郡王溫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緹騎有個女番子,善扮男人。她的年歲也不大,生得可男可女,是個清俊的少年人的樣子,跟著單仁完全沒有問題,也不會給寧遠侯府帶來更大的麻煩。

賀寧馨提起的心放了一半,又有些慚愧地道;“讓王爺費心了。每次都是我們勞煩您。”

安郡王忙笑道;“夫人不必多禮,避事我們也是兩利。再說這個殺才居然還打著我們安郡王府的名號在外面恐嚇別人,實在是可惱。若不是我們‘多管閒事,,我們安郡王府的名聲就生生被這種敗類作踐了。”

想起那瓶“絕精丸”,安郡王臉上神色有些異樣,問道;“夫人覺得外面買的藥管用嗎?”

絕精丸不是什麼難得的秘藥,不過作為主藥的雷公藤毒性很大,製藥師很難把握分寸而已。一不小心,稍微手重一些,放得量多一點點,就不是“絕精”,而是“絕命”了。所謂失之毫釐·謬之千里也。

所以大齊朝裡,能有能力做出這種秘藥的只有一兩家藥鋪而已,而且都是在幕後交易,從不展露人前。一般人縱然知道這秭藥,都不知道到哪裡買。而知道去哪裡買的,又不一定出得起高昂的價錢。再說,因為絕精丸的解藥方子已經失傳,這麼些年來,用的人已經稀少,就連知道的人都不多了。

賀寧馨的藥當然不是在外面買的,不過她也不會說實話。為了做戲做全套,她使了人去相熟的鋪子裡,花大價錢買了個瓶子回來,將自己的藥裝了進去,裝作是外面買的。

安郡王當然不知道這些‘他也是好意·含蓄地道;“我們緹騎也有人專門製藥,我覺得,效果要比外面鋪子裡賣得要好··…··”

賀寧馨有些臉紅,支吾了一番·才道;“······其實也不需要效果特別好,能有一段時間起作用就行了。”她到底還是留了一手,將劑量大幅減輕。想著既能拖延幾年時間,打擊裴舒芬的囂張氣焰,也不用傷天和,報應到自己孩子身上。

若是劑量把握得當,只要不服此藥了,再加上別的藥草,也是可以解了雷公藤的毒性的。裴舒芬那裡自有方子和藥草,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機緣想到給楚華謹用藥。在賀寧馨的盤算裡,楚華謹這毒,無論解不解,對裴舒芬來說,都是一個死局··…··

因了這秘藥,安郡王想起自己家的先祖範朝風,沉默了一會兒,也不再發問。

賀寧馨見安郡王不說話了,想起那些被單仁禍害的孩子,又挑起長眉,對安郡王問道;“此事若成,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單仁?”

安郡王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思地道;“··…··這種人,根本是死有餘辜!—對大家也好······”看來就算單仁在寧遠侯府做到了緹騎讓他做的事情,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