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也不能世襲的文官。

在宏宣帝看來,鞏固範氏皇朝的傳襲是最重要的。祖宗的基業,不能斷送在他手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得讓黎民百姓過上有奔頭的日子,而不是讓他們民不聊生,一有災荒,就餓殍千里。

所以西南的旱災一報上宏宣帝的案頭,宏宣帝就招了內閣議事,很快就做了幾手準備出來。

二皇子近來的心情比宏宣帝更糟。裴家人就是不鬆口,裴謙謙也對他淡然以對,讓他很不是個滋味兒。

從他知人事以來,還從沒有在女人那裡吃過這樣大的虧。若不是大皇子攔著他,他早就恨不得劍走偏鋒了。

宏宣帝早就看得清楚,二皇子在情之一事上,看得比大皇子要重得多,很容易就鑽了牛角尖了,所以也只是冷眼旁觀,看他能不能從裡面掙出來。

安郡王滿臉笑意地踏進養心殿,看得殿內眾人都精神一振。

先不說安郡王生得如何,一個滿臉笑意的人,總比宏宣帝子的苦瓜臉要讓人看得心情舒暢。

安郡王笑著給宏宣帝行了禮,二皇子又過來見過了安郡王,便打算退下。

安郡王存心要在宏宣帝面前將此事挑開,免得二皇子從別人那裡聽見,惹出不可開交的禍事來,便故意大聲道:“皇兄,臣弟給犬子看上一門親事,特來向皇兄報備!”

宏宣帝的臉色又輕鬆了三分,笑著頷首道:“今兒難怪鳳栩宮那裡的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咱們范家,也真是喜事連連啊。”

昨兒大皇子進來給宏宣帝報喜的時候,安郡王也在場,自然知道宏宣帝說得是什麼事,聞言忙道:“真是託了小皇孫的福!”

宏宣帝忍不住笑罵道:“你兒子娶媳婦,關我孫子什麼事?!你越發得阿諛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不說話,等宏宣帝笑過了,才問他:“哪一家的姑娘這樣有福氣?——是你媳婦的孃家侄女·還是你知交的閨女?”

高門大戶聯姻,就這麼幾條路子。不是姻親佔了便宜,就是友情佔了上風。

二皇子本來要出去的,此時也有些好奇·站在門口,伸長了耳朵聽,打算出去跟大哥說一聲,好去安郡王府送禮去。

安郡王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二皇子,笑得越發開心,道:“是犬子有福氣。內子看上了裴太傅家裡的裴大姑娘,裴謙謙。——若是聖上無異議·臣弟明兒就去遣人提親下聘去了。”一幅急不可耐的樣子,似乎生怕人家將裴謙謙搶走了。

“哦?裴謙謙?”宏宣帝的笑容淡了下來,也瞥了一眼站在門旁的二皇子。

二皇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了嘴,瞪著安郡王,手裡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只是在極力忍耐,額頭的青筋直冒。

“是啊!內子對裴謙謙很滿意。”安郡王說得興致勃勃。

宏宣帝手裡把玩著墨玉鎮紙,似笑非笑地問安郡王:“裴謙謙雖然是裴家大房的姑娘·卻母亡父棄,被父族除了族的。——你們安郡王府娶她做正妃不好吧?做個側妃倒也合適。”

安郡王像是大吃一驚的樣子,對宏宣帝道:“陛下·話不能這麼說。謙謙為何被除族,別人不知道,陛下難道不知道?可憐她孃親為了陛下鞠躬盡瘁,陛下卻···…”連“皇兄”都不說了,改稱“陛下”,似乎是提醒宏宣帝的意思。

宏宣帝笑著看了二皇子一眼,見他鬆了一口氣,手裡的拳頭也鬆了開來。

“嗯,是朕說錯話了。裴謙謙曾是御封的臨安鄉君,因為她爹的緣故·才被撤了的。”宏宣帝口氣緩和了下來。

二皇子的拳頭又捏緊了。

安郡王喜出望外,單膝給宏宣帝跪下,道:“難道陛下要恢復謙謙的臨安鄉君的封號?!——這怎麼好意思?皇兄這份大禮送的,臣弟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