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到大戶人家做菜的,誰家舉辦個宴請啦、過個壽什麼的都會請他們來自己家裡做菜。這些廚師不見得名聲很大,但是都有自己的絕活兒,而且是一輩兒傳一輩兒這麼傳下來的。他們沒有什麼菜系之分,怎麼弄好吃就怎麼弄,所以私下裡就管這些廚師叫做府菜的。”那二爺還真怕洪濤胡來,只好問啥說啥。

“以前吃飯不是都從大館子裡叫菜嘛,拿著那種食盒給送來,或者從大館子裡請個廚師來家裡做,不就完了?”洪濤對於那二爺說的這種廚師持懷疑態度。

“大館子的廚師拿手的就是那麼幾種,不是宴請別人也能吃到,到館子不就叫嘛!誰會在乎你這口吃不成?那顯不出身份來嘛,所以就得找這些做府菜的,平時你根本吃不到,他們即使在館子裡當廚師,也不會做的,這是規矩,而且就算是做,也是師傅帶著1、2個小徒弟關門自己做,決不讓外人看,只做一桌主桌的菜,其它再有多少桌也不管!厲害吧?”那二爺說的神乎其神的。

“您就憑著一口木箱子就看出來了?”洪濤還是有點疑問。

“嘿嘿嘿。。。。。。這就叫見識,二爺我當年在家裡吃過!具體是什麼菜,我早就忘了,但是那個做府菜的師傅,就是揹著這麼一個木頭箱子,還帶著1個小徒弟。”那二爺得意洋洋的顯擺著他當年的輝煌。

“我爺爺的徒弟就是我爸,我爸做飯不好吃的時候,我爺爺就讓他跪著背書!”大江這時也插話了,看來他見過自己爺爺是怎麼教自己爸爸手藝的。

“我說也是,這個手藝都是一輩兒傳一輩兒的,前些年這通折騰,估計大部分都失傳了,他爺爺這個手藝也算是廢了,這個年月,上誰家做府菜去?誰吃得起啊?誰敢吃啊?”那二爺對大江說的話比較認同。

“那不如讓老爺子開個飯館唄,只要手藝好,賣貴點也沒關係啊,肯定有人吃,中國人不敢吃外國人還不敢吃嗎?”洪濤聽到這裡,想起了後世裡有一種叫做私家菜的買賣,很是火紅,有名的私家菜館,先不說錢不錢的問題,你有錢不見得吃得上,人家一天就做有數的那麼幾桌菜,想吃您得排隊!

“夠嗆,據我所知他們祖輩兒都是有規矩的,開飯館可以,但是拿手的府菜平時不能做,人家吃的就是這個新鮮飯,天天做、隨便吃,那這個行當不就黃了嘛!”那二爺不太認同洪濤的觀點。

“嗨!您這都是老黃曆啦!這都什麼年月了,您剛才不是也說了嘛,現在沒人再吃府菜了,更不會把老爺子請家裡的去做府菜吃,如果不把手藝亮出來,那不就失傳了嘛!如果真有您說的那麼好,失傳了多可惜啊!”洪濤覺得這又是自己一個躺著賺錢的機會,不想輕易放棄。

“你說的是這個理兒,可是我們這代人和你們不一樣啊!其實誰和你都不一樣,你tm就是一個天生的資本家,如果你早出生50年,上海灘裡肯定有一號,哼!”那二爺說著說著又拐彎了,他對洪濤腦子裡總有那麼多發財的怪招很是羨慕嫉妒恨。

“得,那一會兒咱吃飯的時候,我提一提,您可得幫我敲敲邊鼓啊,咱爭取讓老爺子答應下來,這也算積德是不是?”洪濤準備拉著那二爺一起去說服大江的爺爺。

“對,你這是把主意又打到人家身上去了吧?是入股一起幹啊?還是弄你那個高利貸和人家分成?我和你說啊,你那個主意太損了,借你200塊錢,你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