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精神面貌不一樣了,就連說話的氣勢都不一樣了,不光又有了以前混街面時那種二百五的勁兒頭,還多了一分職業女性的精明。

不光是在外面如此,一回到洪濤的小院裡,她也是一頭扎進洪濤的書房,對著桌子上一大堆檔案、圖紙開始挑燈夜戰,不到半夜不鳴金。而且她包裡也多了一個小本本,和洪濤那個差不多,只是上面記錄的都是她不清楚、不明白的東西,並不是和洪濤一樣的變天帳。

自從大年三十晚上河邊的瘋狂過後。韓雪徹底沒有心理負擔了,她在洪濤面前已經和水晶一樣,百分百透明。拋去了面紗和過往之後。她反倒輕鬆了,覺得也不像原來那樣悲觀了,洪濤又給她畫了一張看上去很好吃的大餅,慢慢吊起了她的胃口。她想那個小島、她想那個大學生的身份、她想一直都讓洪濤這麼欺負她、她甚至還想萬一有一天自己也能再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而這一切,都得靠自己去掙了,再過幾個月洪濤就要離開,她現在得把一天當成兩天過!

對於韓雪的這種狀態。洪濤用實際行動表示了支援,他只在默默的觀察,只要韓雪不來問自己。他就不插手,哪怕明知道她某件事做錯了,除非這件事兒事關重大,否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見。賠錢就賠錢了。麻煩就麻煩了。學是一方面,切身去經歷才是重點,沒經歷過失敗的教訓,就很難成為她自己的經驗,只要不牽扯大的方面,洪濤打算讓她可勁兒的折騰,賠掉一百萬也在所不惜。

看到洪濤如此信任韓雪,譚晶也開始羨慕嫉妒恨了。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韓雪在徵求了洪濤的同意之後。把新建西餐廳和麗都第三家新店的事情都交給了她。於是一個用裘皮大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臉上蒙著紗巾還帶著大墨鏡的女人就時不常的出現在方莊小區裡。而她身邊經常出現的是一個亞裔和一個白人,他們兩個都是那大爺公司裡的管理人員,是專門來中國負責自己公司這次投資的,另外還有三個人,此時已經去了同江那邊,他們將和小五一起負責那邊的皮革製品廠建設。

這樣一來,洪濤就應該閒了下來,不過他也沒閒著,因為還有一個那辛寺需要管教呢,現在學校已經放假了,洪濤又不放心讓他回去跟著那二爺學壞,所以還是留下吧,每週回小二樓兩次。洪濤現在已經不經常揍這個小子了,一是他也不是傻子,和同學接觸多了,慢慢也對中國有了一些瞭解,洪濤不再那麼容易唬住他;二是他經過這幾個月的新生活,逐漸也改變了原來的習慣,不敢再隨意炸刺兒,只要他不繼續當問題少年,洪濤也懶得搭理他。

可是別人都在忙,就他這麼一個閒人,每天管理那辛寺的擔子自然要他擔起來,當洪濤和那辛寺宣佈,整個寒假裡他都要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時候,那辛寺差點哭出聲來。不過經驗教訓告訴他,此時不能哭,否則會遭到非常嚴厲的懲罰,不光不能哭,還得使勁笑,表示自己非常欣慰,這樣才能讓這個打人不眨眼的大個子不對自己動手。

帶孩子可不是洪濤的長項,和同年齡的同學玩他都不太習慣,更別說那辛寺這種小混蛋了。可是也不能天天揍他啊,於是洪濤想了一個招兒,帶他去逛公園,照著地圖開始,滿京城的公園、博物館一個都不落,咱挨個逛。最少隔一天逛一次,每個不同的公園必須用中文寫出遊園心得來,而且還不能影響每日擦健身房地板兩次,完不成的話,那就準備捱揍或者捱餓吧

“看到沒,這裡就是廣場,當年國家成立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閱兵的,我站的這個位置就是主席的位置!”這一天輪到去故宮了,不過洪濤偶然發現,**城樓居然已經可以買票參觀了,於是他也帶著那辛寺上去學習了學習。

“那我這裡呢?”那辛寺這些天簡直是冰火兩重天,酋長大人親自帶自己去逛公園,他受寵若驚,但是每兩天就要用中文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