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這些年你在太醫院,想必你也熟讀了裡面不少皇家收藏地醫學典籍吧?”

“回稟皇上,是地。”盧煥章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盧愛卿從裡面學到多少呢?”朱影龍接過嫣紅遞過來的茶水吹了吹上面浮葉,押了一口問道。

“微臣獲益良多!”盧煥章垂首站立道。

“是嗎?”朱影龍緩緩的道,突然重重地將茶杯放在石桌之上,朝盧煥章厲聲喝道:“盧煥章,你可知罪嗎?”

盧煥章想不到皇上說翻臉就翻臉,頓時嚇的跪了下來道:“微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袁崇煥正待張口求情,被朱影龍揮手擋了回去,站起來指著盧煥章沉聲問道:“身為太醫院院使,你當知道朝廷為什麼收集那麼醫學典籍供你們這些太醫研究嗎?”

“回稟皇上,朝廷收集醫學典籍,一來是怕這些珍貴的典籍失傳,對這些典籍的保護,二是,為了研究出更好的治病救人的醫術來,流傳後世;三是……”盧煥章直起身子如數家政的道。

朱影龍靜靜的聽他說完之後,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你這一身醫術有多少來自祖傳,又有多少來自朝廷的太醫院呢?”

盧煥章頓時被問住了,目瞪口呆,呆立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回道了。

朱影龍早已預料他會是個什麼神情,接著道:“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吧?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天職,偏偏有些人喜歡敝帚自珍,心術不正的可以不說,天下病人何止萬千,一個人能救得了那麼多嗎?你醫術再高,一天你能醫治多少,一年你能醫治多少呢?為什麼那麼前輩都紛紛著書刊行天下,成就那麼大的名聲,因為什麼,因為他們心中裝的天下的百姓,他把自己的一生所學的醫術總結寫成書籍,就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學會治病,這才是一個醫者真正偉大之處,盧煥章呀,如果你就是這樣的狹隘的思想,死抱著你那個祖規,朕看你不配做這個太醫院院使,因為你不配!”

“皇上,微臣錯了,錯了!”盧煥章聽了朱影龍這一番訓斥,霎時間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微臣願意去大學授課,將一生所學悉心傳授給願意學習醫術的人。”

“這就對了,這才是朕的盧愛卿嘛!”朱影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容,將盧煥章從地上扶了起來道。

袁崇煥站在一旁也是感慨良多,想不到當今聖上居然能當場把一個人罵的幡然醒悟,不由的在心中對朱影龍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如果以前他在心裡把朱影龍當一個明君的話,現在應該往賢君慢慢靠近了,一個心憂天下百姓的君王難道還當不得一個“賢”字嗎?

朱影龍抬頭看了一下日頭,已經快到午時了,腹中飢腸轆轆,遂朝盧煥章,指著袁崇煥笑著道:“盧愛卿,剛才你也承認了,這盤棋你是輸給袁愛卿了,朕也說過要蹭你一頓,反正朕這會兒肚子是餓了,不如就這會兒吧,咱們君臣幾人就在在湖心亭上共飲幾杯如何?”

“皇上這個提議甚好,盧大人,你的意思呢?”袁崇煥忙道。

盧煥章已然被朱影龍折服,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匆忙告退下去準備去了,嫣紅也告退一聲,說是跟著去幫忙,湖心亭中就剩下朱影龍、袁崇煥和周淮安三人,兩個服侍的婢女也都施禮離開了。

“袁愛卿,朕今天實際上是來看你的,不知道你的病情如何了?”朱影龍坐下關係的對袁崇煥道。

“多謝皇上關心,微臣的病是偶爾感染了風寒,盧大人診斷之後,吃下幾付藥之後已經好多了。”袁崇煥忙感激的道。

“朕知道,愛卿你這個病朕多少有點責任。”朱影龍抓起一個黑子在手中把玩道。

“皇上千萬不要這麼說,都是臣愚鈍,沒能領會到皇上的深意。”袁崇煥焉能聽不出話中的含義,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