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人打架又派不上用場,還忒複雜,不說他,一多半的闡教弟子翻幾頁兩眼一發黑就把那陣法書扔了。當初見師父用也只是捉捉靈蛇野狐,捉鬼車!也虧楊戩想得出來,用得出來。

“喏,就是剛剛,陣法一啟鬼車就看不到了。長十八隻眼睛也沒用啊照樣看不到。”哪吒隨意的對陣法指指點點,回答李靖的疑問。

“你在闡教也學過?怎麼沒見你用?”李靖掐鬍子。

“忘記了。”哪吒隨意揮揮手。開玩笑,他做哪吒才多久,在闡教還沒待滿十年。而做靈珠子時候,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楊戩上天,突然讓他想起一個以前從沒想過的問題——既然他在闡教做靈珠子做得好好的,幹嘛要投胎陳塘關和他這素來不對味的父親互掐?

這疑問來得也巧,以前就算想問也沒地問去,闡教又回不去。這下好了,楊戩師兄一定知道!

哪吒躍躍欲試。

“回去了回去了,楊戩師兄一個人也搞的定……父王你就在這搖旗吶喊吧,孩兒先走一步。”哪吒揮著手踩著風火輪,最後兩句還沒說完,便一溜煙的不見了。

“哪吒!”李靖怒道,但十萬天兵天將都在圍觀,他只能把憤怒嚥下,裝成一副威嚴樣子,心底氣悶得幾乎炸開。

“吼!!!”一聲吼叫,煙塵四起。鬼車龐大的身軀墜地,地動山搖。

“眾將聽令,前去協助二郎真君。”李靖吩咐道。

收尾打掃的活總是天兵的,嗯。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御傾覆,一吼浪破山

玉白手指上彷彿有淡淡的星光,彎曲伸展,掐算推演。

“怎的?可算出什麼?”通天教主懶洋洋的虛飄在雪窟中央,聲音也懶散至極。

太白金星收手背於身後,挑眉:“你倒是半點不擔心。”

“有句話……怎麼說……你要是也死上兩次,便會知道這世上許多,再費心謀劃,再如何思慮難安寢食,也是無用的。”通天教主打了個哈欠。

——作為神仙,不,作為魂魄,哪裡會困,裝腔作勢罷了。

“你就準備待在這裡了?這三界之大,哪裡都有尓容身之地。”李長庚暗暗皺眉。傲骨肆意的通天教主對上鴻鈞老祖,最終的結果就是鋒銳被打磨,精氣被折損?這樣的,哪裡還是通天教主。

“三界之大,哪處都一樣。”

李長庚猛然一振袖,滿石窟的星辰之光都開始抖動,他厲色而道:“通天教主!”但也只喊出名字,那些疑問,責怒,卻一分一毫說不出口。

“當時截教覆滅之日,通天教主就已經不存三界。”聲音寡淡,彷彿說著事不關己的事情。“我死,好過大家一起去死。”

脾氣極好的太白金星也忍無可忍,張手把通天教主的魂魄拽到眼前:“鴻鈞又如何?伏羲神王如何,盤古大神如何,昔日翻手可毀天之古神如何?這三界大能者,哪一個不自以為能萬古長存,除了陸壓道君,誰又脫得了天道桎梏!”

“截教如何,闡教如何。傾覆也不過反掌間。”通天教主只淡淡看了過去,李長庚便鬆了手。於是通天教主又飄到了半空中,虛虛轉身,“師尊安居紫霄宮還好,若惹他生氣,有一絲異動,誰也不敢料明遭如何。這諸天神佛,天庭人間,哪有能經得起他老人家折騰的。”

李長庚想說那深海龍君。可歸墟之遠,三界即使大劫也難影響其分毫。

“金星,你我只需坐看伏羲神王昔日之言是否一語成讖,千年如何,萬年如何。轉瞬而已。”

***

風流雲散,須臾萬年倒不至於,只是百年當真轉瞬而過。初任司法天神的楊戩真是忙的可以,哪吒鑽破了頭,來來回回幾十遍,回回在真君神殿前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