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在原地,任那些所謂的真相入了耳,入了心。

他將那個趙弄笙推出來作證的鳳鳴宮的宮女杖斃了,他讓趙弄笙從此以後潛心禮佛,只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再想要拔除,便也難了。

猶記得,最後的時候,她告訴他:”皇后娘娘的武功向來是不錯的,怎麼可能會被那麼輕易地推入湖中呢?昱哥哥,笙兒總歸是無所謂的了,也確實想要那個孽種死,只是,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想白白替人背黑鍋罷了。”

“不過,笙兒想來,若是自己懷著不愛的人的孩子,夢中見到愛人的時候,總會羞愧難當的,總會做些什麼的吧,哈哈哈哈……”

蘇清影眼睜睜地看著楚鳴昱再也不曾回頭的離去,蒼白的臉色染上了紅暈,身上的刺痛再也無法忍受:“你好狠!”

為什麼要將她想的那麼卑劣?為什麼要將兩個人所有的美好踐踏?恨原來真的和愛是一體的嗎?想要不恨他,好想有些困難呢,楚鳴昱,看,我原來真的是愛著你的,不是替身的愛情,因為易天從來沒有得到過我的恨呢。

明白的太晚,失去的太多,挽回已經太苦。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頭血

赤焰踏入宮中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披著破碎的衣物,渾身難掩青紫的女子蹲在地上,將那些碎裂的布條一塊塊撿起來的樣子。

那片yin|靡的青紫色,於蘇清影是傷害,於她也是傷害,冷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痛楚,眸子悄然閉上了一瞬,再開口,便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情感:“皇后娘娘,奴婢赤焰,是奉皇上的命令,來代替碧荷姑娘伺候您的!”

蘇清影沒有抬頭,於她,現在不論是誰,都沒有了存在感,她只是慢慢的,小心地收集著破碎的明黃色小衣服,彷彿這樣,便能尋回些什麼一般。

“皇后娘娘,奴婢赤焰,是奉皇上的命令,來代替碧荷姑娘伺候您的。”

客氣的話語再次地重複了一遍,只是聲音卻加重了不少,赤焰看著那些黃色的布條,嘴角隱隱有了一點笑意,湊近了看,才發現,是那件太子服,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起的。

蘇清影的雙手攏在一起,確定了沒有遺漏一點衣料,終於抬起了頭,看著站在自己的面前,以著俯視的姿態看著自己的所謂奴婢,嘴角勾了勾,很冷:“本宮要沐浴!”

她在楚鳴昱面前的示弱是一回事,是她賠進去了自己的心,所以沒什麼好糾結的,而這個赤焰,她還沒有資格俯視自己。

——“噗!”

剛剛回到欽安殿,一口鮮血便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點點梅花灑落,換來了一堆人的驚慌失措。

“皇上,您怎麼了?”

“快傳御醫,快點!”

“皇上……”

修長的食指輕輕抹過,刺眼的鮮紅沾染在上面,心頭的一口鮮血,未曾想到便為了她灑下,傷情,情殤,怪不得自古以來,都有些為情生,為情死的詩句。

吃下樑卓遞過來的一顆護心丸,良久之後,心頭的悶痛才隱隱壓下。

拒絕了宮人想要為自己擦拭的動作,楚鳴昱拿出一條手帕,一點點地拭去了嘴角的粘膩,就像是拭去了心頭的傷痛,他總不能一直被她纏住,總不能將所有的心血全數耗盡在蘇清影的身上。

這樣想著的男子,將那塊染血的帕子珍而重之地放進了懷中,他要永遠記住,她傷他何其之重。

“梓延,碧荷有沒有說些什麼?”

沉冷的神色終於變成了溫文的笑顏,只是,往日陽光般燦爛的感覺,全部變成了陰慘慘的味道。

周梓延沉默了一下,將碧荷交代的話全盤脫出,其實碧荷也不清楚多少事情,唯一能確定的,也就是蘇家給蘇清影下了藥罷了,連什麼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