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蕭凌踏著水飛馳,還得分神照看信兒,腳底的動作到底是受了些影響。

信兒聽蕭凌這麼一說,也明顯感覺到了身後的踏水聲愈來愈響,愈來愈近,本能地就安靜了下來。

終於趕在被身後的黑衣人射殺之前到達了對岸,可信兒剛被蕭凌放開尚未站穩腳跟,就被一陣森森的殺氣給鎮住了。

她抬眼一看,瞳孔驟然就縮緊了。一隊隊的黑衣人持著寒光森森的刀劍靜靜地立在茂密的樹林中,暗淡的月影透過密林的縫隙投瀉下來,印亮了他們那一雙雙狼一般狠厲的眼眸。

“看來,信兒你今天註定要跟我攜手共赴黃泉了!也好!我們一起投胎,來世好做一對兒名符其實的金童玉女!”不知道簫凌哪根筋搭錯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跟信兒開玩笑。

信兒徹底嚇傻了,她看到這一片黑衣人的時候心臟就已經停跳了,再聽見那句“共赴黃泉”時心臟就完全死掉了。

“殺!”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信兒只覺雙眼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信兒,信兒!”有人在叫她,“信兒,信兒!”有人在拍她的臉頰,“信兒,信兒!”有人在搖晃她的肩膀……終於,信兒看到了那個放大在眼前的熟悉面容。

“蕭凌?…我們…都死了,是嗎?!”信兒被籠在遮天蔽日的黑暗中幽幽地問。

“嗯,沒錯!~”蕭凌卻是不正經地笑著道:“我們是都死了!這不都到陰曹地府報到來了麼!”

“哦!死了倒是清靜。”信兒聽說自己已經死了,再看看四周昏黑的光景,索性也就認命了,反正自己死了也不是一回了!況且,這次還拉了個墊背的!

“你?!…”蕭凌到底沒憋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尹風荷啊尹風荷,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聽到蕭凌叫自己尹風荷,風荷的心臟忽然又砰砰砰地跳動了起來。“我沒死?!”她衝他叫到。

“你當然沒死!不過…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恐怕就真的死了!”蕭凌放開風荷站起身,倨傲地俯視著她到。

“到底怎麼一回事?!”風荷突然就怒了,她蹭地一下站起身,衝著蕭凌就吼:“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知道?!”蕭凌冷冷地盯著風荷的眼睛反問道:“你替沈晏然約我出來遊湖,不就是想趁我未出徵之前結果了我麼?!可惜…你們沒算到我會利用你們的計謀反將你們一軍吧?!”

“沒有!我們沒有!”風荷急急地辯解道:“晏然也根本沒有讓我約你出來,我根本就不想遊湖的,是你自己說要來遊湖的!”

“哦?~”蕭凌聽著風荷一口一個“我們”,“晏然”胸腔裡忽然就升起了一團火,“是我說遊湖的!我這不是為了順應你們的心意嗎?!省得你費盡心思地找藉口呀!信兒…哦,不,應該叫你尹風荷,你藏得好深啊,連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了!”蕭凌說著抬手撫上風荷的臉頰,用手背輕輕地摩挲著道:“蕭寧和沈晏然竟然捨得用你來給我下套,他們捨得讓你淹死可我竟然捨不得,信兒…傻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

風荷的淚毫無預兆地就掉落了下來,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無聲地滴落在蕭凌的手心,刺得他心裡募地一緊。

“哭什麼?!”他啞著嗓子說。

風荷不說話,卻只是咬著唇,用盛滿淚水的雙眼望著他一個勁地搖頭。

沒有,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可是,讓她如何說?如何說他才會相信?!

一群夜棲的鳥兒忽然撲稜著翅膀飛了起來,蕭凌立時繃緊了神經,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提起風荷就躍上了身邊那棵高聳入雲的大樹。

坐在高高的枝椏上,透過細密的樹冠縫隙,風荷看到地下足有幾十個黑衣人,他們皆覆著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