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穩固的礦洞出現在三人面前時,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

芙蓉果斷道:“那隻詛咒娃娃必然是守門人寶可夢,既然它能與你完成通靈夢境,你倆之間也肯定有很深的淵源。”

山稔聽到她的話思忖了一會兒,像是明白了某種關鍵要素,恍然大悟地看向柏木,眉眼間浮現些許複雜之色,道:“組織建成史中對那位的著墨僅限開篇,但利迪老師曾告訴過我不少有關他的事情。”

“記得那位從未向老師說過他的名字,老師也單純地稱呼他為大哥,並知曉他來自外界,其他一概不知。但可以說那位啟發了當時還只是礦工的老師他們,讓他們對自由產生嚮往,進而做出一系列計劃。”

他在柏木並不意外的表情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很大機率是你的——”

“祖父,龍和。”

柏木說出了這個透過流星村長老得知的名諱。

一位使用暴飛龍的訓練家,與他有某種特殊的淵源,而故事至少發生在幾十年前利迪先生年輕時期。

怎麼想都只有長老口中去而不復返的馴龍師先祖龍和了。

“祖父他……最後沒能從這裡出去麼?”柏木看向山稔,低聲詢問道。

後者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師告訴我龍和老先生為了他們,犧牲在黃鐵鎮的地下了。”

但事實上。

柏木心中並無太多悲傷的興趣,一個素未謀面的祖父,硬說有什麼感情肯定是假的。

不過。

遺憾和惋惜少不了。

夢境裡的那個男人在面對詛咒娃娃時的溫柔,與受傷的暴飛龍並肩作戰的背影……他所做的一切都該讓他有個好的結局。

芙蓉沒說什麼,只是輕拍柏木的後背,同時心想如果讓奶奶來,她一定能說出一些開解的溫暖話語。

自己距離成熟還是差了一點。

三人向礦洞深處前進。

柏木未曾沉溺在那股悵然之中,看向芙蓉道:“按照夢境來分析,詛咒娃娃當時還不是守門人寶可夢。它是怎麼做到的?搶了原本守門人的職位?”

“怎麼可能,只會是那個什麼競技場被毀掉的時候凋零了太多的生命,導致靈界入口降臨吸納靈魂,而碰巧那個靈界入口沒有守門人,碰巧詛咒娃娃又滿足了守門人的條件。”

芙蓉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後道:“所以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詛咒娃娃堵住靈界入口的原因。”

山稔道:“為了不讓柏木祖父的亡魂前往靈界?”

芙蓉點頭道:“有這個可能噢。”

“那它為何在看到我以後說我終於來了,難不成等待我的不是詛咒娃娃,而是我的祖父?”柏木提出另一個可能。

芙蓉又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過常人的靈魂失去了身體,意識也會逐漸消失,變成像迷失靈魂那樣只能複述殘存記憶片段的存在。”

謎題還未完全揭曉。

看樣子只有與詛咒娃娃見了面,才能揭開一切面紗了。

三人來到礦洞的“盡頭”,幾臺工程機器正全力向芙蓉指引的方向挖掘,布里託手中的平板顯示出此刻他們的方位。

還有芙蓉指引的大致位置。

“果然在底層競技場。”山稔用指頭在平板上畫了個圈,恰好將靈界入口的大致範圍部分重合,“這一塊便是底層競技場舊址,很久以前厄犽統領的陰影隊曾挖掘出來重新啟用過一次,但安全隱患太大,最終還是廢棄掉了。”

厄犽,那不是歐雷地區《圓形競技場》篇的最終boss麼?

與不加掩飾野心和手段的厄金相比,厄犽至少表面上還維持著作為市長的顏面,只在暗地裡搞東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