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等我給你找個五嬸來。”他笑道。

那就好,希望五叔有了五嬸看著,而自己看著邵銘清,將來就不會再有毒丹藥,五叔也不會試丹而死了。

謝文俊和邵銘清告辭離開。

謝柔嘉帶著水英江鈴一直送。

“好了好了,別送了。”邵銘清擺擺手說道。

謝柔嘉看看天色,想到什麼。

“五叔你今晚住老夫人那裡嗎?”她問道。

謝文俊搖搖頭。

“我這就回去了,不住了。”他說道。

“還是住下吧,一會兒要下雨的。”謝柔嘉說道。

下雨?

謝文俊和邵銘清抬頭看天,深秋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半點雲彩也見不到。

是想要謝文俊多留一天嗎?

謝文俊笑了。

“好,我知道了。”他說道。

站在山坡上直到再也看不到謝文俊的身影,謝柔嘉才轉過身回來。

“小姐,今晚真的下雨嗎?”江鈴忽的問道,看著院子裡晾曬的米。

謝柔嘉嗯了聲,看到樹下的小馬駒又興高采烈的圍過去了,水英跟著她過去,示範怎麼餵馬,江鈴則去院子裡開始將米收起來。

………………………………………………。

“不住就不住吧,這荒山野嶺的,沒意思。”

謝老太爺看著牽馬走出來的謝文俊低聲說道。

“我聽說珍寶樓來的新人,國色天香呢。”

謝文俊哈哈笑了。

“大伯父,不如你送我進城。”他挑眉擠眼說道。

謝老太爺搖搖頭。

“不行,這不是在家裡,荒山野嶺的,我要是不在家,你大伯母都不敢睡。”他說道。

謝文俊哈哈笑了,翻身要上馬,想到什麼又停頓了下。

“有雨披嗎?”他問小廝。

小廝愣了下搖頭,看看天邊的霞光,不到半夜就能到家了,還用準備雨具嗎?

“拿上吧。”謝文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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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最後一絲光消失的時候,謝柔嘉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看著樹下拴著的小馬駒。

看一眼小馬駒,就笑一笑,笑一笑就再看一眼。

“小姐你寫什麼呢?”江鈴問道,看著地上的亂亂的線條。

謝柔嘉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的寫的是赤虎經。

五叔一定會留意赤虎經,會記掛著給自己找來,只是自己已經知道了經文,如果自己寫下來偷偷的給了五叔,五叔再給自己,那到底是五叔給了自己經文還是自己給了五叔經文呢?

謝柔嘉不由笑了,她站直身子,將手中的樹枝握緊,在地上開始寫起來。

“南山之東,有山也,土如赤,形如虎……”

江鈴看著她越寫越多,不由後退幾步,忽的頭上被什麼敲了下,鳥屎嗎?她忙抬頭,又有兩三點水砸了下來。

下雨了…

“下雨了!”江鈴喊道,“真下雨了!”

伴著她的話音,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來,地上的黃土濺起。

謝柔嘉置若未聞,還在揮舞著樹枝,似乎已經寫的入神,門前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已經一大片都是字。

雨水密密麻麻的砸了下來,將這些寫好的字砸亂。

謝柔嘉的衣衫很快就被打溼了,但她依舊寫著,腳步移動越來越快,手裡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一個字飛快的出現在地上,又瞬時被雨水打散,濺起的水霧騰騰。

大雨中木屋前,渾身溼透的女孩子揮動著手臂,在地上飛快的移動著,而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