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轍,出現的問題也大同小異。

逐利的方法有幾種,可以低價採購、來料加工,壓低發展中國家獲取的製造業(或者說是代工、出賣勞動力)微薄利潤,一般壓在5%以下。或者是獲取優惠條件直接投資,直接經營,整合資源,設立外資企業,發展自有品牌,擴大自有市場。如我國一些世界級金礦由外資控股,股份比例高達百分之*十,在股份比例的計算中,有些地區根本沒有將礦權計算在內。再一種是併購,利用資本撬動利潤的槓桿併購,這就對被併購企業本來的規模、品牌、渠道、客戶、利潤有要求了。事實上,一家以併購為擴張手段的跨國公司,其最核心的競爭力包括三部分:品牌、資本和人。併購的鼻祖是GE的韋爾奇,韋爾奇的CEO生涯就是併購生涯。韋爾奇之後,再也沒人能夠創造他那樣的神話,而且他所創造的神話也漸漸幻滅了。

在發展中國家,併購的合資方式卻方興未艾。跨國公司用錢購買到一個企業的控制權,藉以佔有原有的銷售渠道和市場、吞噬掉非控制方的利益,最終得到壟斷利潤。由於發展中國家政府與企業缺乏經驗或錯誤的引導,聰明有錢的跨國公司來到中國,除了獲得利潤之外,還有許多大便宜唾手可得。中央電視臺曾經報道,中國的多數金礦竟然都由外資開採,而礦權竟沒有作價,而開礦還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由於沒有直接法律禁止,國外資本在“合法”地進行不公平交易;還有人主動地找到跨國公司,串謀分取巨大的國有資產……

然而,雖然外資經營戰果輝煌,但60%在華外商直接投資企業卻自稱虧損,2004年自報虧損額高達1200億元。這就是行業內心照不宣的秘密——“轉移價格”。這給中國的稅收帶來巨大的損失。

當然,跨國公司併購“做虧”的目的絕不僅僅為了避稅。如果只是“虧”掉稅收,還稱不上是“原罪”。事實上,這裡隱含著“合資—做虧—獨資”的三部曲,最終虧掉的可能是東道國拿來合資的資產,還有不斷貼進去的資源、環境、國計民生的基本物資和設施。

國資委曾專門出了一個檔案,把吸引外資作為促進經濟發展、推進國企改制的主要途徑。在這之後,跨國公司競相併購各地行業排頭兵企業,廉價收購我國骨幹企業的優質資產、獨有品牌、核心技術和製造能力,將其納入合資企業,控制企業經營權,最後逐步迫使中方退出,最終達到消除潛在競爭對手、壟斷市場的目的。

行業龍頭企業身不由己,大多已被跨國公司盯住。等到併購成功,巨大的市場份額落入外方手中,外方要是嫌利潤太薄,可能停止生產這種產品;要生產也可以,再併購兩家,形成壟斷,利潤提高到300%。如果是被統一品牌而非多元品牌的企業盯住,那麼淡化品牌,損失品牌的狀況馬上就出來了。這時,“合資—拖垮—獨資”就導向了“控制—吞併—壟斷”。

外商一旦控制了經營權和購銷渠道,而企業連年“虧損”,這意味著鉅額隱蔽收入流失境外。企業做虧,外方即可收購中方全部股權,一舉兩得。而合資中芳不僅沒有達到國企解困的初衷,還造成了大量國有資產流失,一半以上職工丟掉飯碗,政府背上沉重的負擔,國家多年培育的行業技術自主創新的平臺被瓦解破壞。

資本逐利新興市場的大搏弈時代(2)

如果外資公司在“合資變獨資”、“控制到壟斷”之後,連稅都不交,我是不是能夠打這樣一個比喻:國外資本吃完了肉,連點湯也沒給發展中國家剩下了?比喻或許尖酸了一點,但是這種行為不可饒恕。

全球化競爭,守土有責

中國,作為新興的市場,消費幾乎是沸騰的。新興國家的子民恨不能幾個月換一部手機,而老牌帝國主義的公民在2008中國的奧運年還拿著十年以前的磚頭。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