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沒有發現楚鳴昱的異常,她只是覺得想要吐血,面前這個自卑又脆弱的男人,真的是楚鳴昱?這一刻,感受到的不是心疼,而是憤怒!

“即使他再合適有什麼用,對我來說,楚鳴昱便是唯一,聖君明君,千古以來,又有多少?楚鳴昱卻永遠只有一個,我喜歡的人,不是坐在帝皇位置上的男人,而是能夠傲然挺立,即使流落世間,也仍然高昂頭顱的男人,不是失敗者,而是放手者!”

“楚洛離也許比你為君的資質高,但是,他永遠及不上你,因為你,楚鳴昱,是你選擇的他,你的心胸,便是你最讓我崇拜的一點,你可以為了我,為了自己的輕鬆恣意的心願,拋卻榮華,卻也更是為了你的子民,千方百計尋來最適合的君主,不會私心,不為私怨,若不是你放手,楚洛離何至於能夠那麼快掌握天下?”

“便是一個小小的宮廷,沒有你事前的安排,他都要栽進去很大的跟頭!”

蘇清影巴拉巴拉地說出了這樣一串子的話,都不帶大喘氣的,可是,當她的眸子,直直地對視上楚鳴昱滿面的笑容,還有那擋也擋不住的自得時,蘇清影的臉頰爆紅,玉白的容顏之上,綻放了一朵朵絢麗多姿的花兒。

“你,你是故意的!”

蘇清影氣的厲害,拳頭忍不住向著楚鳴昱的胸口揮去,重重地捶打了幾下。

“哎吆,哎吆,媳婦兒,輕點兒,輕點兒,快要內傷了……”

楚鳴昱捱了幾下之後,將蘇清影的粉拳包裹,俊秀的容顏,微帶著些許扭曲,示弱的話語,一段一段的,有些厚臉皮,有些好笑,蘇清影卻是擔心:“怎麼了?我,我只是用了三成的力道……”

說完三成,蘇清影有些吶吶,她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是練有內功的人,三成的力道,若是不加防護,也是可以傷人的,更何況,楚鳴昱的身子,前段時間才幾近油盡燈枯,再是神奇的蠱蟲續命,也終究傷了元氣。

伸出那隻自由的手,蘇清影三指在楚鳴昱腕間輕按,眉宇微微蹙起,沒有了方才的輕鬆,只是一小會兒,鬆開楚鳴昱的腕子,輕輕地揉按著楚鳴昱的胸口:“早怎麼不阻止我,非要挨那麼多下,你的身子,還有些虛弱呢……”

楚鳴昱聽著蘇清影的抱怨聲,笑眯了眸子,只是,掩藏在眸底的,卻是深深的憂慮:“既然我如此小傷,你還知道擔心埋怨,那麼,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這是楚鳴昱埋藏了一個晚上的話語,昨夜裡,剛剛接到蘇清影的喜悅,早已經被憂慮擔心所磋磨,他雖然不通醫術,卻也知道,一個被醫生判定沒有希望的病人,總不會只是幾日,便活蹦亂跳,便是他,雖然脫離了死亡的陰影,卻也是會感受到心脈間的偶爾不正常跳動。

“如何了?難道你還打算將我再送回到楚洛離的身邊嗎?為了我能夠好好活著……”

蘇清影的眸子黯了一瞬,唇邊的笑容未曾消融,卻多了一抹黑暗的妖冶。

“不!”

楚鳴昱脫口而出,蘇清影仿若未覺他面上的焦慮燥怒,雪白的柔荑不再按撫楚鳴昱胸口那不知存在不存在的傷勢了,反而是伸出纖纖玉指,在楚鳴昱心臟的位置,划起了圈圈,輕薄的袍子,掩不去楚鳴昱身體之上,因為蘇清影的挑逗,而蔓延開來的那一絲絲火熱。

“那你還詢問個什麼勁兒?”

蘇清影在察覺到楚鳴昱身體的火熱的一刻,絕然放手,退開了楚鳴昱溫暖的懷抱,重新將雙手撐在欄杆之上,擁抱沁涼的海風:“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了,那麼,為什麼不乘風破Lang,真的遠離俗世一切恩怨情仇呢?”

楚鳴昱眸底的憂慮更重:“影兒,你的身上,究竟還有沒有隱疾?”

這句話,楚鳴昱的聲音有些沙啞:“遠離俗世,和你